绿君柳看见玉倾颜脸色大变,连忙扶住她的双臂,紧张地问,“倾颜,怎么了?”
玉倾颜深吸口气,小脸痛得皱成一团,颤声道:“我……肚子痛……好像……”
“要生了?!”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白如霜心头一紧,连忙迎上前。彼时,绿君柳已经率先将玉倾颜抱起,急急忙忙送进屋里,放在床上,握住她的手,安抚她,“倾颜,不怕!我马上去找娘亲!”
“嗯!”
“马上烧热水!”
白如霜急急走到玉倾颜床边,俯下身子,握住玉倾颜的手,沉声道:“倾颜,不要害怕!你已经生过小沐雨,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对不对?”
“嗯!”
玉倾颜用力点头,因为疼痛,额头早已大汗淋漓,沾湿的发丝一缕一缕粘在额头上,小脸白得没有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好不憔悴。
白如霜伸手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握紧她的手,沉声道:“倾颜,不要怕!深呼吸……深呼吸……”
玉倾颜努力试着深呼吸来减轻疼痛,可是一次强过一次的痛很快袭卷而来,眼前阵阵发黑,痛得她几欲晕厥。
“这孩子……折腾死我了……”
“倾颜,不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不怕!”
门外,传来奔跑声。紧接着,红艳艳急急忙忙冲进房间。她放下热水,走到床边,伸手摸向被子里,已经湿了一片。她对白如霜说:“孩子要出来了!”
“我知道!”
白如霜稍稍起身,让开空间给红艳艳。红艳艳除去玉倾颜的衣裤,支起她的腿。白如霜端了热水到床边,紧紧握住玉倾颜的手,沉声道:“倾颜,不要怕!痛就握住我的手!不要怕!”
玉倾颜早已痛得头皮发麻,听了他的话,眼前蒙上水雾,与他五指相扣,哑声轻唤,“如霜……”
“倾颜,相信我!”
白如霜回以她坚定的微笑。那笑容有冰雪初霁的朝阳洒落她的心间,带给她无比的力量和信心。虽然痛得几欲死去,但是,她的眼前始终浮现出他的笑容。他的力量始终坚定地陪伴着她。
“如霜……啊——”
一阵强过一阵的痛袭卷全身。痛到最后,她甚至已经失去知觉,只感到自己死死地扣着白如霜的手,他不住地为她拭着身上的汗滴,耳边始终是他沉稳坚定的呵哄。
“倾颜……不怕……不怕……”
“倾颜……深呼吸……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我在这里陪着你……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倾颜……相信我……”
“出来了!”
红艳艳一声欢呼,瞬间,玉倾颜卸下身体所有力量,无力地闭上眼睛,心中无限满足和幸福。
宝宝平安……真好……
……
房间外,白晓月、凤喻离、裴叶凯和夜未央刚刚赶回,就看见焦急守候在房门外牵住小沐雨手的绿君柳。凤喻离飞奔上前,激动地问:“倾颜呢,是不是要生了?!”
绿君柳转身,惊讶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几人,刹那间失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