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断定这事就是未央所为?金陵凤家远在千里,未央无端牵连入宫才得以换回二哥平安,明明就是穆国公不对在先,难道今日就不许未央讨伐几句?她穆倩莲要寻未央的晦气,难道未央被欺负了都不能吭声?那天底下,还有没有可说理的地方了!”
“你这是在骂朕不讲道理,怪朕说话无依据吗?”宋毅当即阴沉着张脸,真的愠怒了,“朕若不讲道理,岂会带你出宫,带你一同前往国公府?你若要依据,朕大可把穆府小姐传来御前问个明白,谁对谁非不更一目了然?”
魏怀帝说到底,还不是向着她凤未央?这小妮子居然还不领情了!
可凤未央偏就不领情了,冷笑着一张脸继续道:“那未央还要谢过皇上的好意吗?无端被卷入朝中纷争,金陵凤家有何错,我凤未央又有何错!切莫跟未央讲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穆国公不对在先,就该受得起谩骂;他府中小姐暗害人在先,就该自食恶果!一切错不在于我,而在于他们国公府!”
“停车!”凤未央朝外面喊到,也不等车停稳就跳了下去。
“凤氏你……”宋毅掀开帘子探出一颗头,气恼地看着那个倩影走向后头的那辆马车。
但听到她说国公府小姐暗害人在先,宋毅确实有些愣住,事情果然出在穆倩莲身上,只是意料之中难免有些惊讶,才初初见面的女子间,难道就这样苦大仇深要置对方于死地?
凤未央也不请示,就直径爬上宋少恭的马车,而贴车保护主子的何振也不敢阻拦,反而还帮她一把,助其爬上高如许的车辕。
“谢谢。”有良好教养的凤未央不忘道谢,便掀开帘子躬身进去。何振还想喊她一句,却已来不及……
凤未央刚进来两步有些愣了,并不是因为两个大男人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而是因为车厢内铺着柔软的兽皮,凤未央的一双鞋子,无疑在白白的兽毛上践踏下两个黑色脚印。
“脏就脏了罢,来年本侯再猎回一头兽皮。”宋少恭依旧摇着那把象牙白的扇,上面泼墨山水,却唯独缺了题词。
凤未央撅了撅嘴,还是恭顺温良地脱下鞋子交给外头的何振,才挤到中间坐下。车厢很宽阔,一人各坐一边,中间还有一个小茶几。
“可是跟皇上闹性子了?”郭宇明想给她斟茶,却发现茶已凉便作罢。
“你们在国公府具体商谈了些什么?以致皇上这么不高兴!”凤未央趴在桌子上逗弄一只不倒翁,委屈地问。
宋少恭用扇子敲了一下她的头顶,“女孩子家家,就该多绣绣花,少关心我们男人之间的事!”然后,撩开车帘往外头看了一眼。
凤未央侧过头去,鄙夷地道:“我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呢!关心国家大事我有何错了,就算你们不说也罢,一切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宋少恭回给她一个嗤笑,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恐怕,你对皇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吧!”凤未央向上翻了一个白眼,真怀疑他不是顺风耳,就是摸清了她的所有的脾性!
宋少恭唤来何振服侍穿靴,“皇上来唤我了,估计是要拷问本侯你在国公府干下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