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也一天天康复起来,并且可以下床走动。与其是说瑞祥妙手回春,还不如说全是凤未央的功劳。
因为凤未央晕倒的那天,便发现一个很奏效的法子,而这个方法也很快治愈染疫的村民们。
那便是用太乙神针的前五针辅助,再修改一下之前药方上的几味用药,一下子立竿见影。而且,辛月入城采购回来的药材,很好地填补上所缺的药。
三天下来,所有人的病情已稳定,趋向转好的方面。
凤未央本来就是初染者,恢复得比常人快一些。已经在这里呆了数天,凤未央已经不想再多做停留了,便在某天一早的时候悄然离开了村子,来了个不辞而别。
凤未央在马车内不时咳嗽着,毕竟未好完全,加上春寒料峭,寒风入体催发了咳疾。
辛月驾着马车,听着凤未央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蹙眉地问:“小姐可需要停下来休息?”
“无碍,还是先赶到旭阳镇。夙鸣大哥的军队就在那边,咱们已经耽搁太多天了,早一天赶到也是好的。”
最主要的是宋志轩还未有何消息,辛月趁着入城采买药材时联络红袖招,也只是得知绿林军眼下在旭阳镇,还未攻下溧阳。
可是必须经过溧阳,才能前往旭阳镇,这才是凤未央所担心的地方。
古来征战几人回,长烟落日孤城闭。
遥望远处的溧阳城,层层官兵把守着城门,对着行人进行苛刻的盘问才能放行。凤未央在车里对外头的辛月道:“对守城的官兵使点儿银两,太多盘问对我们不利。”
“是,辛月明白。”辛月挥动马鞭,开始朝溧阳城驶入。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
辛月一句话也不说,直直往那官兵抛去一包银两,出手相当阔绰,鼓鼓囊囊的钱袋里全是真金白银,够眼下这群官兵过半辈子了,马车上的凤未央自然没有被多番盘问和例行检查,相当顺利地入了溧阳城。
城内有些萧条,但还是有百姓在摆摊营生。
凤未央在一家茶摊前下车,由着辛月去找打尖的客栈,自己则下来先喝着几碗热茶。
老板见凤未央是外地人,又还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不由得好奇地问:“姑娘,这边战乱在即,您为何还要入城,可是来走亲戚?”
凤未央摇了摇头,复又点着头:“确实是走亲戚,但不是在溧阳。”
老板了然的点了点头,便善意地提醒到:“如果只是途经此地,那姑娘就歇完脚,补充完所需的干粮,还是赶紧离去吧!”
凤未央谢过老板的善意,便举目打量着溧阳城内的样貌,突然长街的另一端,发生了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居然光天化日下犯事,这溧阳城的治安也不过如此。
“阿伯,前头发生了何事?”凤未央有医者善心,但绝不会是滥好心,断不会上前来个见义勇为,自揽麻烦。只是觉得奇怪,居然没人上前去帮那对母女。
“唉,不提了!”卖茶的阿伯狠狠甩了一下手巾,搭在肩头上愤恨地道:“前不久,绿林军不是要攻打溧阳吗?朝廷已拨下来军队来,准备把叛军歼灭在溧阳一带。随军而来的还有一位燕王,总喜欢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这不,正当街调戏的是先朝河阳伯的妻女。”
河阳伯?
凤未央面色微微一变。
是了,河阳伯的老家是溧阳。
凤未央便继续问:“可是远在汴京的河阳伯方守信的妻女?”
卖茶的阿伯点了点头,转而专注看了几眼凤未央,依旧是好言劝告道:“姑娘,莫嫌弃小老儿多嘴,你啊还是赶紧离城吧,不然赶紧找到落脚的客栈也好,就别要出来晃悠,省得那位燕王惦记上你。”眼前的小丫头有着出水芙蓉之姿色,难免不会招惹那燕王的纠缠。
“唉,这新王朝看是走不长久了!”卖茶阿伯拿眼眺望远处,幽幽加了一句。
这时候辛月已经回来,凤未央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辛月便又立马离开了,不过很快便回来,只是手上多了一包极其细微的粉末。
“走,去会一会那个朱兰生!”凤未央留下茶钱,就带着辛月朝那边走去。
朱克义的小儿子,也是当年被襄阳王打折一只手的朱兰生,正吩咐身边的一些狗腿子拦住一对年轻的母女,一群男子刺耳地淫笑回荡在长街上。
朱兰生来回挡住方夫人的去路,一脸轻佻地笑道:“小娘子别害羞啊,陪本王喝杯酒怎么样?”说着,还伸手去摸方夫人的白皙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