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放下工作不是为了来晒太阳!”顾漠叫住蒋夫人,冷着脸说道。
他感觉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顾漠,你真变了!来看我都要我逼你!”蒋夫人失望地看着顾漠,“我一片好意让你晒晒太阳,也成我的不对了!我要去问问依然,这样的你到底值不值得她爱!”
“不要用依然当工具!对她,我问心无愧!您是我的长辈,但是我没有义务服从!”顾漠紧绷着酷脸回答。“您好好养病,我会供养您到天年。”
“你……你这是觉得养我费钱了?顾漠,老蒋虽然死了,可是他有留给我钱,我自己能养活自己!”蒋夫人捂住胸口,难受地弯下腰,“老蒋,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我带走?我活得太憋屈了!依然,妈妈去找你!你等等我,不要急着投胎!”
应闵看了一眼紧握着拳头的顾漠,匆匆跑过去扶住蒋夫人:“蒋夫人,您别生气。顾漠不是那个意思。您误会他了。”
“我误会他什么了?你瞅瞅他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欠他吗?我没杀他妻儿,没害他家破,他给我个冷脸!”蒋夫人目光凶狠地瞪向顾漠,声嘶力竭地大喊,“明明是他老婆欠了我!是他们欠了我!”
“好好好!我知道!您消消火!”应闵把蒋夫人抱进怀里,一边安慰一边给顾漠一个眼神,示意他服个软,道个歉。
“伯母,我无意惹您。可是肖染已经为她的过错承受过心理的折磨。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无意犯下的错,有什么不可以被原谅?”顾漠认真地看着蒋夫人,“如果是依然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做错事,您也这么咄咄逼人、死不罢休吗?”
“依然不会杀人!”蒋夫人神经质地大吼。
“肖染也不是有意杀人!车祸只是一场意外!”顾漠努力为肖染辩护。
“顾漠,你就这么想替肖染开月兑?”蒋夫人含着泪仰天大笑,“依然,听到了吗?你爱的男人变心变得好快!”
“蒋夫人,您别这样!”应闵带着哭腔劝道。见劝不动蒋夫人,她又转身顾漠,用祈求的语气说道,“顾漠,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你非要把蒋夫人再逼疯吗?”
听到应闵的话,顾漠抿紧嘴唇,用力握了握拳头。
“蒋夫人,您平静一下。依然活着,也不希望您这么偏激。我觉得顾漠说的也有道理,肖染固然有错,可罪不至死。那毕竟是一场意外。”应闵轻声安慰道。
“连你也替顾漠说话?好!我无话可说!”蒋夫人一把推开应闵,脚步踉跄地往别墅走去。
“伯母!”顾漠心软地想要上前安慰,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姑息只会纵容她的无理取闹,便停下脚步。
应闵悄悄走到他身边,用体谅的语气说道:“顾漠,为难你了。”
“我跟她怎么都解释不清。我现在非常无力。从来没有人像伯母这样让我难为……”顾漠痛苦地说道。
“你要跟一个神经病请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顾漠,耐心点。”应闵体贴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