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女人叹了一口气,“你先回去把,以后路上多注意些。”
寂笙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安妃走进归鸿的小屋,喝退了守护在屋里的宫女。小男孩正歪倒在床上,手里捧着一卷书,借着烛光品读。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她轻轻地走到床边,摸摸小孩的额头。
“安妃娘娘。”小男孩放下书,安妃望过去,竟是一本古典医术。
“想学医吗?”
“也不是的,就是想多看看。”小男孩说。“娘娘,可惜我这就这一本,你能帮我多找几本吗?关于医术的就行。”
“真是傻孩子,你身体又没病。难道娘娘说的话你还不放心吗?”女人温婉地说道。
“也不是。就是想多学点儿。”男孩说道,“舅舅也说我没病,所以我相信的。”说罢将身子躺下。
女人知道孩子想让自己哄着,她莞尔一笑,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孩子的肩膀,轻声地哄他入睡。她一边拍打着孩子一边哼着歌,心里却暗暗想到:“真是苦命的孩子……”
铭归鸿经过多日的学习,对“铭门诀”上的大意了然于心,虽然他不能将卷中的意思发挥到武学中来,却也自感大有裨益。陆文淸不仅得到一部上好的书卷,更是遇到了一个通透的学生,二人每晚学至深夜,仍不觉困倦。每每都是寂笙忍不住打断二人,归鸿才依依不舍地向夫子告别。安妃每日向皇帝汇报归鸿的情况,并且搜罗了成卷的医学典籍置于他的屋内,小男孩几乎书不离手,一门心思地钻到书中,只觉得天地之间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了。欧阳贺心里挂念,有时会来看看,却也只是从门前经过,留下无声的叹息。
边关的奏报让皇帝忧虑纷纷,奏折犹如雪片一般送到他的桌案上。
“漠北军跟灵族碰面了?”欧阳贺随意地翻阅着奏折。
“是漠北的军师孟阳执意留下的。两军相持已有月余,暂时双方都没有出战的意思。”寂笙答道。他手下有一只精锐的斥候队伍,遍布着龙朝甚至边疆的各个位置,可以随时得到各处的情报。
“你猜这结果将会是怎样?”皇帝表情僵硬地笑了笑。
“灵族不惧险阻一路南下,意图明显。”寂笙答,“可是如果他们僵持不战,恐怕是在谈什么条件。如果双方和谈成功,龙朝将无宁日!”
“奏人向朕说,公孙辽丝毫不爱惜北州城的子民,马匹军械章上不停地有横行于街道,是把北州城当作他漠北的茫茫草原。他们雇佣大批的原驻劳力修筑城防,是想让北州城永固。所以在朕看来,公孙辽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谈。他不会让别人轻易染指自己的疆土。可是他忘了,那是朕给他的。朕早晚会拿回来!”欧阳贺厉声道。
“可是陛下,您为什么要给他的儿子封将?”寂笙终于将藏于心中的疑问说出。
“因为朕,欠别人一个人情。”皇帝苦笑,“公孙克上任后,干了很多荒唐事吧?”
“他调用手下将官寻人,半月未果,对几名将军实施了鞭刑。”寂笙答道,“另外,他在龙都的校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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