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双眼眨巴了两下,有些莫明其妙:“……我一直在等待的人?是谁?”
她什么时候等过人?她怎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离墨今天说的话这么奇怪?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受伤导致大脑也不清醒了。
离墨转过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以后你会知道的。”
对于那个人,他其实并不想多说。
不知是出自什么样的心理,他希望她可以越晚知道越好。
容浅只轻轻“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
总觉得,离墨提起这事好像就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虽然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但她就是感觉出来了。
他不说,她便不问。
而且,她也并不是很想知道,也许现在知道的太多,有些东西有些事就会在不知觉中改变了,她不想改变现在这种平淡却十分舒适惬意的生活。
之后,两人再没开口说过话,房间一直十分沉寂。
容浅仍在继续捣鼓着离墨的伤口,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大功告成,将那伤疤给完全消除了。
“看来你的治愈术也练到一定火候了。”拉起衣衫,离墨微微笑了笑。
容浅轻咳一声,对于将他当成了练习术法的试验对象有些心虚。
离墨又是轻轻一勾唇,笑若熏风:“这下可放心了?”
容浅脸上立时露出一个讨喜的笑颜:“放心了,这下回去就不用怕被风音给杀了,幸好幸好……既然伤治好了,我就不打扰君上休息了,我回房睡去了……”
容浅说着一边跳下了床,打算离开。
身后忽而响起离墨淡淡的声音:“你是说……你只是因为怕被风音怪罪才这般费心地要为我治伤?”
“是啊……”完全不假思索的回答。
离墨轻轻笑了:“原来如此。”
语气不冷不热,不温不凉,却仿若一道自地狱吹上来的寒风,让容浅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有些心惊胆寒地缓缓转过身,正对上面前那张笑的异常温柔的俊脸,容浅顿时冷汗涔涔。
据她的经验所知,离墨笑的越温柔,就代表对方越要倒大霉了。
不幸的是,现在这个要倒霉的人,似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