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奄奄一息。队主怕被贺六浑的姊婿认出问责,便偷偷到他耳边许他休息几日,不再追究其旷班一事后,匆匆赶回城门口交代其他镇兵不可再提起昨日之事。我姊妹二人向来同情贺六浑遭遇,谁知还未曾见其一面,他便遭此横祸,这才感叹其身世不堪啊!”
胆大一点的女子在说话间不时流露出对贺六浑的倾慕,她在旁边听了经过后,只觉这贺六浑魅力还真大,连妓女都对他念念不忘。
不过,他还算守身如玉,不和其他镇兵同流合污。她忍不住为自己的眼光点赞!
该问的都问到了,新荷便放过那两个女子,赶回马车边守卫小姐。
马车里的红荷学会了沉默,尽管心中好奇那城门一见的贺六浑不过几日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依旧沉默。
听说,在庄子里乱说话的绿荷跟紫荷,被老爷卖到柔然国做一个老头的小妾。
小姐不好得罪,老爷更不是好伺候的主!有些事情,嘴巴管不严,害的只能是自己。
娄昭君则在脑子了过了一遍后,马上领悟了贺六浑的计谋。
的确,用苦肉计换来几日的自由,他才能放开手脚去行动!的确是出奇制胜!
咦,下次得问问他,为什么“夜长梦多”他不会,“出奇制胜”他就会呢?
后来,她真的向他问了这个问题,他支支吾吾,最后说是他父亲教给他的唯一一个成语。
他不会告诉她,这个词是那些镇兵在讨论如何吸引窑子里的女人时所用的高频词的!
果然,三天后,当脸色稍显苍白的贺六浑拉着一大车华丽丽的聘礼进入娄府大门后,娄内干第一个差点掉了下巴!
“你……你不是……”
看来父亲也是实时跟进他的情况的。
“娄老爷,在下三日前宿卫时被队主杖打,背伤未愈,拼着性命准备聘礼,来向娄二小姐提亲。只求娄老爷能体谅在下对娄二小姐的一片深情,许在下六年后迎娶小姐。六年后贺某若仍无福得小姐青睐,贺某绝不会纠缠小姐,聘礼也绝不收回。”
贺六浑一脸谦虚忠厚相,还不是咳嗽几声,表现出随时可以被风吹倒的虚弱样子。
任谁看了他这样的情况,都会觉得他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娄昭君在屏风后,不禁为他突然的足智多谋而震惊。他何止是一箭双雕,简直是一箭三雕啊!
摆脱寄居姊婿府中的束缚,为自己准备聘礼争取时间,更让她那重利轻别离的父亲以为他命不久矣可以吞了那些聘礼!
她看中的,究竟是一只长相帅气易掌控的羊,还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不出她所料,父亲摸摸山羊须,回头看了她一眼,一锤定音!
给读者的话:
好吧,如果不让高欢渐露锋芒,他也实在配不起“腹黑”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