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先……用膳……”看外面的天色,都午时了,难道她两顿没吃?
忍住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他薄唇紧抿,眼底多了一抹狠厉。
现在,养精蓄锐只会被人看作缩头乌龟,他有机会一定要反击!
“别动!我在给你擦掉那些脓液!大热天的,用酒精消毒才不会容易受感染!”
趁着他在说话,她手下的动作没停。用交谈转移注意力也是一种有效的方法,只是,她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答非所问。
握住她的手,他抬了抬下巴。
“先去吃点。我的伤不急。”
“别闹!你伤成这样,我哪有心情吃?酒精不多,我得动作快点,才能把脓液清理干净!”
将酒精倒了点清洗被他刚才握住的手,她的眼睛只盯着伤口。
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的神色柔和了下来。
一直以来,只有她,对他这么好。
他的母亲在他有记忆前便去世,他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父亲虽然爱他,却因为装疯扮傻,自保还来不及如何会关心他的冷暖?姊姊是和他最亲的了,却在他还没感受到亲情美好前出嫁,他寄人篱下,连见姊姊一面都是奢望。
炎炎酷暑,草药比金贵。
她却叫暗卫为他买来。这傻女人,不知道他贱命一条吗?这样,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小金库肯定虚空。
他每月收入只留下一点点给自己出去应酬,大部分都交给她。弟兄们说他怕女人,他不置可否。他知道,她是不舍得花他的血汗钱的,肯定把那些钱和她自己赚的钱存在了某个安全的地方,留待日后急用。
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被他浪费了……
她清理到见了鲜红的血肉,发现他一直不出声,忍不住低头凑到他面前。
“太疼,痛晕了吗?”
猛的被他攫住了红唇,忘情深吻。
怕他扯到伤口,她只能配合。直至快要软成一滩泥跪倒在地上,他才放过她。
“你……”
还没问,暗卫就在外面敲门。“主子,药来了。”
算了,伤者为大!嘟着嘴过去开门,脸上还没褪去的红色衬得她娇憨又诱人无比,暗卫差点愣出神。
“谢谢你暗卫!累了吧!我叫新荷煮了绿豆冬瓜汤,你下去喝点。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好好休息!”
接过暗卫手中尚还湿润的草药,她感激地抱以一笑,配合她此时的红颜,别有一番妩媚。
暗卫眼角瞥过屋里的那一位,迅速回神。有些东西,自己必须隐藏得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否则,以地位身份,他都无容身之地。何况,他不想她为难。
“为主子效劳,是应该的。暗卫这就下去。”
语气淡漠得仿佛机器人,他还等不及她回答,便隐身消失。
她奇怪地向门口张望,关门后走了过来。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满意神色。
暗卫买的草药就是好。敷上去才半天左右,伤口就迅速收干。第二天暗卫再买来的另外一些草药敷上去,到晚上就结痂了。
当然她也很肉痛。
为了配合他的伤口,她准备了好些液态的有利伤口愈合的食品给他喝。
所以,七天后看着他那长出新肉的痊愈的背部,她泪眼汪汪地要他以后多赚钱养家。
而他,更是因此赚得更多的福利。
很多人都以为,他伤得那么重,家里那么穷,没一两个月是无法下床的。
他们的屋子,也的确闭门谢客了一个多月,连他的弟兄们去探望都被告知以贺六浑昏迷无法见客而拒之门外。
只有她才咬牙切齿地按摩着酸疼的腰和腿,骂他色胚。
每天赖在床上骗人,连沐浴的水都要新荷打进来,再一桶一桶提出去倒。
美其名曰迷惑外界,防止下次再次受虐。
其实就是卖力耕耘,为了她早日孕上子嗣!
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他对外宣称痊愈的那日,正是去请医生来把出喜脉之时。
于是外界传言,这贺六浑的床上技术了得,连背部受伤还能让妻子怀孕。
羞得她,更别想出门了……
给读者的话:
两更并做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