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老三一愣,讪笑起来,“一个孩子而已,勿要计较了。他打断我的腿,也是年少气盛。不可与他一般见识。做人,当心胸宽广才是。”
陈平也是一笑,说道:“儿懂了。”
两父子走出小院,回到张氏家中继续吃饭。陈平才发现,御风刀竟然不在。
张氏说:“他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陈平怔了一下,也没有再问。吃过饭,回到房间里,御风刀才回来。
看着陈平,御风刀抱着怒灵刀站在一旁,问,“你真的不打算计较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陈平有些莫名其妙,之后才笑着说道:“偷听人家说话是不对的。”
御风刀有些尴尬,脸色微微一红,才说道:“有仇报仇,才是大丈夫所为。十二年卧床之痛,伤父之仇,你都不计较?”
陈平看着御风刀,良久,才忽然大笑起来。笑了一阵,才低声说道:“伤我之仇,可以另说。但断我父腿,必报之!我不是瑕疵必报的人,但也绝不是脑子进水的慷他人之慨的白痴!伤我,我可以看情况而不计较。但伤害我的亲人,绝无商讨余地。拿亲人的痛苦来彰显自己的伟大?那是白痴的行径。”
“脑子进水?”
“就是脑子有毛病。”
“哦。”御风刀应了一声。“不过,十二年的痛苦,你真能释怀?”
“当然不能。”陈平说道,“看看那人认错态度是否良好咯。”说着,陈平笑了起来,“师兄,你到时候会帮我吧?”
“看情况吧。”御风刀不咸不淡的说道。
陈平有些悻悻然,“这么薄情啊?”
御风刀不理他,放下手里的刀,躺在床上睡了。
这几天里,陈平闲来无事,除了陪陈老三和张氏说说话,便是带着御风刀在山上瞎转。
陈平在山上转悠的时候,发现了一种很是奇特的野草,据张氏说,草叫“荽草”。陈平总觉得它很像前世的烟草,干脆用火点了,发现还真有股烟的味道。
虽然不是烟鬼,但十多年没有抽烟,发现荽草,陈平也是兴奋不已。当下找了些薄纸,挖了些荽草晒干剁碎,卷起来当烟抽。
味道不是很好,但好在有那么点儿烟味儿。
御风刀看着一副享受模样,抽着自制香烟的陈平,嗅了两下鼻子,当下认为陈平确实是个变态,他无论如何,也没发现呛人的烟味儿有什么可“享受”的。
有了荽草带来的享受,陈平也是无聊,开始到处在山林间寻找能够代替烟草的野草,没几天,就收集了几十种野草,晒干之后,卷了三十多支烟。
与家人团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那个监工之死,好像没有引起任何反应。这让陈平放心不少的同时,心中也不禁有些奇怪。堂堂天机盟,损失了一名弟子,怎么连个反应都没有呢?
半个月很快过去,梁铭飞来找陈平和御风刀。
辞别的那天,陈老三、张氏、还有马六的父母,都来送陈平。
依依惜别的场景,一直不是陈平所喜欢的。
看看陈老三,又看看眼睛红肿的张氏,以及肩膀上张氏辛苦做的干粮,陈平眼睛一热,扑通一声,在张氏和陈老三面前跪下。
“张姨,爹爹,你们保重。”陈平泣不成声。
不等哭声更甚的张氏和陈老三说什么,陈平便拉着御风刀和梁铭飞快速离开。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两位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亲人伤心难过。
三位师兄弟结伴进入银河故道,一直往北。
此次再回轮回域深处,当然是有些凶险的。至少万一被玉箫门知道了灵脉之事,搞不好会有些许麻烦。不过三人修为低下,还不是到处游历的时候,只能回荡天门继续苦修了。
在家里的半个月时间,三人修炼的频率都不像之前那样频繁了。可即便如此,晶石还是越来越少。
得想办法捞晶石才对。
“打劫吧。”打劫了一次,梁铭飞上了瘾,“咱们三人联手,专门找天机盟的弟子下手。天机盟的弟子,可是富得流油啊。”说话时,梁铭飞可爱的小脸儿上满是贪婪的神色。
陈平看了看梁铭飞,略一思索,忽然问道:“梁师兄,我问问你,你上次拿的那块晶石是几品的?”
“什么几品?”梁铭飞的眼神儿有些飘忽,“当然是一品的。”
“是吗?”陈平又问。
“当然!”梁铭飞说罢,忽然抬头,“哇,今天的天气不错嘛,日头高照,神清气爽,哈哈哈。”
御风刀若有所思的斜了梁铭飞一眼,没有说话。
陈平忍不住大笑了一声,不再去逗梁铭飞,说道:“打劫风险太大了,还是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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