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向于权力和前途,一个则对那笔嫁妆势在必得,他们当年都是害庞如雪远嫁他乡的推手!
赵氏揽过乐晴道:“那庞如云也不全是有恃无恐,历来民告官难赢,外省的官儿告京城,也难赢!毕竟人家几十年底蕴人脉在那里,你表姨夫必定是要站在你们这边,你大表姐夫也不含糊,可到底庞府名望尚在,庞老爷又是三品朝官,真的搏一搏,只会是两败俱伤,谁也捞不着好处,徒然闹一场罢了!这事儿,男人们是不主张去做的!左右是亲属,庞家不管顾你娘,你娘却不是薄情的人,你姐姐说的对,她必不肯与你们外祖父做对!这亏吃了就吃了,权当是尽孝心罢!”
依晴微笑了一下,内心却极度郁闷:孝心尽了,人家却还不满足,非要赶尽杀绝,想把她们驱离京城才罢休,这样的亲属,值得敬重和珍惜吗?
同是庞府女儿,庞如云咄咄逼人,庞如雪只会容忍退让,从这里就能看出那位做父亲的庞府老爷对两位女儿不同的态度,他心安理得占去大女儿的嫁妆,补贴完庞府漏洞,剩下的由着余氏拿去给小女儿陪嫁,如此的狠心偏心,难道庞如雪不是他的女儿?
不让进庞府就算了,连在京城生活都不允许,姓庞的,他以为他是谁?
依晴越想越悲愤,心情低落,向赵氏告了辞,领着乐晴回蕉院去了。
赵氏目送姐妹俩离开,叹一口气,心道小孩子忘性大,等过两天让女儿方玉娴带她们出去散散心,解劝一番,这糟心事也就过去了。
庞如云想用一千两银子打发走庞如雪母女,却被赵氏挡在头里,还被强行逐客,她担心母亲的身体又没由头回娘家探看,忽想到依晴也发了狠话说知道当年庞如雪之事,还要与庞府对薄公堂,这小妮子要真闹起来,到时有方府和顾家瞎掺和,也是件大事,得赶紧告诉父亲!
于是她以有紧急事情要禀告爹娘为由,领着简贞娘回到了庞府,不用说自是又挨了一通痛骂,不过倒是没再被赶走,母女得以聚在一起说了半天话,庞适之也和庞如云一样的想法,心道就算夏依晴那小丫头野心勃勃,如雪天性柔善温顺,必是不会让她女儿上公堂争嫁妆,刚及笄未出阁的姑娘,表现得如此狠厉贪戾,难道她就不怕将来嫁不出去?
她们若是想请方知秋或顾鑫出面,那想法就更可笑:官务缠身的男人们,哪里肯为了这些内宅事务费神?而且,为官者一般也不会轻易与品阶比自己高的人结怨!
庞适之担心的只是吴家的人,若吴家的人拿着嫁妆单子出头来说和,或许他得考虑给如雪一些补偿,然后打发她回江南去!
一时之间各人各想法,都弄得心绪不宁十分烦恼,而引起这一切的中心人物庞如雪却被赵氏和依晴姐妹保护得好好的,什么都不知道,安闲自在地养着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做针线活时还想念一下孩子的爹,心境安宁,气色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