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酒,单看明年能否再喝他一杯儿女满月酒,嗯,到那时再来猜应该更有意思!”
袁聪闻言大笑:“对对对!阿琰,我等着哦,别人家请满月酒我是不去的,你家的,我一定来……哈哈哈哈!”
叔侄俩都了解郑景琰底细,他对女人从来是不屑一顾,不管多么美艳妖冶的女子,放到他身边去那就是个浪费,他根本不动心,如果不是了解他和王瑶贞之间有点纠葛,袁聪和袁兆都要怀疑他是否真的要诚心向道、修炼成仙了呢!
今天晚上郑景琰面对郑老太太给他娶回来的新婚妻子,他该怎么办?叔侄二人越想越觉得有趣,哈哈笑个不停。
郑景琰无语地瞪看着这对皇家活宝,合着他们道贺是假,其实是专程看他笑话来了!
趁着花轿未到,袁聪又不怀好意地问郑景琰需不需要他附赠几套******?郑景琰脸色愈黑沉,二人笑得越畅快,直到看见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车驾相随而来,袁兆才停止笑声,眨眼之间变回严肃优雅端方模样,脸上连个笑纹都没有。袁聪倒是还保持着淡淡笑容,十分无趣地转动目光开始观察前来道贺的客人们,场面一时沉寂下来,皇家叔侄两人各自望向一边,都不作声,就好像刚才嘻嘻哈哈拿新郎取乐的不是他们两个。
郑景琰却舒展笑颜,朗声道:“在下何德何能啊,不过办了个寻常酒宴,竟劳动皇叔和皇子们都来了!三皇子和五皇子六皇子是早就到了的,还有几位驸马爷做陪,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驾到,正好够一桌!如此,我今天就将府中封存几十年的酒窖打开,据说里边有先祖父珍藏的西域美酒,便请皇叔与皇子们把酒言谈,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袁兆忙低声道:“阿琰,改天再开你那秘酒窖子吧,皇叔今日不能喝酒!”
袁聪瞪他一眼:“谁说的?我就冲着他家那个酒窖而来,你少搅和!”
“皇叔,你只要和老大见面,明天少不得给他那个面子!”
“那不一定……哎,我说,给不给面子是我的事,你管那么宽?”
郑景琰悠闲地看着二人争执,刚才被他们无端编排消遣的郁闷消去不少。
当今皇帝的幼弟寿王袁聪比皇帝前头几个儿女年纪还要小,比四皇子袁兆只大两岁,皇帝将幼弟和自己的儿子们放在一起教养,袁聪与皇帝名份上是兄弟,实际上心里对皇帝自有一份慕孺之情,而皇帝对幼弟也是不同一般地纵容,倒把袁聪养成个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的闲散王爷。
袁聪平日倒也很会装模作样,与侄儿们相处表面上摆出一副长辈架子,因为共同有郑景琰这么个朋友的缘故,私底下他和袁兆却是无话不谈,嘻哈取乐起来更没个正形,关系较之别人自然多亲厚。
皇帝虽然只有五十岁出头,近年来体质却越来越差,频频召见内阁近臣,君臣秘商立储的消息渐渐地四处飘散,当此紧要关头,皇子们自是各显神通,除了做些别的努力,拉拢纠集有利于自己的人或事是最重要的,袁聪手无实权,但当今皇帝对他的纵容大家有目共睹,他在皇帝哥哥面前说句话,皇帝就算不出声回应,通常都会颔首认可,光冲着这一点,皇子们争破了头,都想把皇叔拉到自己这边,袁兆虽然相信袁聪不会弃了他投奔别的皇子,却仍不免紧张兮兮,就是不想让大皇子几个接近袁聪。
郑景琰微笑着上前迎接大皇子和二皇子,刚和他们客气得两句,就听见鼓乐声传来,是新娘的花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