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怎么不来我们家?”
依晴正走到娘亲身边去看弟弟,闻言抬起头,有些尴尬道:“临出门时,老太太也说过……”
赵氏立即了解地摆摆手,啧了一声说道:“有的家里就是这般讲究的!荣平侯可是郑府独苗苗,老太太岂能不着紧的?来日方长,咱们不图在这一时,到时候他总会来拜见岳母、看望小舅子的!”
依晴垂下眼眸,暗松口气,心道对不住您了老太太,您那孙子傲娇不懂绅士风度,只得拿您的头摇一下!
事实上郑老太太并没说过让郑景琰暂时不必来探看岳母的话,她老人家还当着依晴的面特地交待,要他们夫妻给亲家母好好磕个头。
庞大奶奶笑道:“表姨太太说的是!侯府礼仪最是周到,送来的回门礼又厚重又周全,我们二爷一家几口还在外省呢,却都没拉下,每人备一份大礼,真真是太有心了!若不是因为我们姑奶奶坐月子,侯爷怕早就过来看望岳母了!”
庞如雪拉着依晴的手仔细端详,又摸了摸她的脸,微笑道:“无妨的,我此时也不好见人,等到你爹爹进京时,你们夫妻再回来,咱们全家团聚一堂,就最好了!”
依晴内心微叹,却绽开一个明艳的笑容,点头道:“好,希望爹爹能早日到来!”
新娘回门习俗,必须得赶在日落前回家,荣平侯府与庞府不过隔着几条街,并不需要赶路,但也马虎不得,因而用过宴席,庞府便将新婚夫妻送出门,早早打发他们回去了。
郑景琰有些微醺,没有骑马,由长随杜仲扶着坐上了依晴的马车。
他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庞如雪回京,庞府认回外孙女儿,许多十几年不走动的亲朋故旧又开始来往,除了庞如雪的外祖吴家,姨表亲赵家、方家、顾家之外,还有别的亲戚今天都出现在席上,其中不少英杰才俊正被各皇子网罗拉拢,比如方家女婿顾鑫,赵家女婿汪道静,吴家那位近两年在京城文坛崭露头角的年轻举子吴孟起……庞如雪母女在江南住的那地方该有多闭塞不通,竟然不知道自家这么多亲戚?
闭目养神间,偶然睁开眼,看见夏依晴眼观鼻鼻观心,端端正正坐在侧边位置,表情娴雅安宁,郑景琰觉得挺有意思,猜她此时又在算计点什么?
回门日,他是故意借着庞氏坐月子的名头,没有去拜见岳母,她脸上不见半点恼色,也不抱怨一句,真的能够如此大量?
二人回府去到安和堂拜见祖母和母亲,郑老太太笑着问了几句话,见两个人都面露倦色,知道今天累着了,便体贴地让他们回房去歇息。
新房设在玉辉院,与涵今院毗邻,郑景琰借口需要静心读书修心养性,不肯将涵今院改装成夫妻二人共有的新房,郑老太太便顺他的意,将玉辉院做新房,中间矮墙打通砌一个月洞门,方便他两边去来。
郑景琰本想直接回涵今院,转念又留了下来,在玉辉院这边沐浴更衣之后,待翠香送上茶点,便让婢女们退下,翠香顺手掩上门,把一对新人关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