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吧?今天都二月十三了!”
“该到了的,听说我外祖父和我娘分别收到他写来的信件,想来也就在这几天了!”
郑景琰道:“等他来了,我与你去庞府走一趟!”
依晴连连点头,眉眼弯弯,笑容无比甜美:“谢谢侯爷!这样可就遂了我娘的心愿!”
郑景琰看她一眼,便下榻穿鞋:“我进去把棉被搬来,你该歇下了,这两天早些睡,十五望日祖母和母亲要带你出城进寺庙上香还愿!”
依晴跟着他下榻,嘟哝道:“还愿?我又没参与许愿,干嘛要拉我一起去?”
“这个……与你有关,原是祖母许愿,结果求到你这个孙媳了,你说你该不该去?”
“好吧!仍是那个半山腰的寺庙?上次表姐带我去,香火倒是十分鼎盛,熏得我眼泪直冒,那佛殿里黑压压尽是人,寻不见跟随的仆妇,我就自个儿跑了,结果在后园不小心撞着你家老太太,到现在她老人家还时时提起这茬,连腰腿酸痛、肩膀沉麻也赖上我那一次撞,每每要我给她揉按半天,手指都累断了……唉!出城耗掉一天,还不如放我回家去看夏一鸣,小家伙白白胖胖像只小猪,好可爱!”
郑景琰脚下险些踩空,哪有这样夸人的?还是夸的自家弟弟,不敢说龙凤,总可以自比小老虎什么的吧?居然是只小猪?
小猪可爱吗?黑不溜秋,脏不拉叽……呀!这个夏依晴,真受不了她!
夏依晴一时忘记这个朝代根本还没出现白种猪,因而体会不到郑侯爷内心感受,她跟在郑景琰身侧,见他脚打滑,很好心地伸出手去扶他一把,郑景琰下意识抓握住依晴的手腕,回头看看她,又很君子地甩掉,大步朝内室走去。
依晴因为得了个确切的承诺,心情不错,对于他的刻意嫌弃根本无所谓,紧随其后,笑着说道:“其实刚才侯爷猜对了,我坐在榻上赶紧看完帐本,确实是一直在等着你过来,总想问你个问题!”
“问我什么?”
“你保证不生气,好不好?”
“嗯。”
“还是白天那事儿,我有点想不明白:你母亲是位温良柔善的女人,她疼儿子儿媳,应也会爱惜女儿,她一力解劝我,让我不要害怕兰缇,还说兰缇的巴掌幸而未曾打下来,若真的打了,她绝饶不了兰缇!我很感激太太,因见她眼泪都快落下来,赶紧劝好她……可是太太很奇怪,她非但没有叫兰缇去单独训话,兰缇临走要给她磕头,她也不允,只冷冷说:免了!还有刚才在清心院门前她对我说的那番话,你也听见了……这种表现真是太奇怪了,我实在忍不住,就乱猜了一下。”
依晴爬上床从棉垛上往下拉棉被,郑景琰站在床边弯腰将两床棉被压叠在一起,收拢双臂抱起棉被,这才说道:“不明白就问我,不要乱瞎猜——兰缇不是太太生的,太太,只生了我一个!”
依晴呆住:咋的?这好奇心弄的,真炸出一个秘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