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毕竟,坏人亲情,有违天和,这银子我拿得不安心。你如果见过我的祖母,就会庆幸自己有个多好的祖宗!所以,你们委屈求全吧,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依晴说完,脚步轻盈、裙裾翩然朝前快走,郑景琰怔了一下,忙跟上去和她并肩而行,半晌道:“你生气了?”
依晴侧过脸看他一眼:“哪有?我为什么生气?”
“那你……突然走这么快!”
“明天不是去上香拜佛么?我得赶紧回去洗头洗澡,还得把头发弄干,不然怎么睡觉?你又不用去,不着急就慢慢散步呗!”
“这倒也是。洗了头发,让翠香她们多拿几条干帕巾擦拭就能干得快些。”
郑景琰咳了一声又道:“依晴,侯府内院事务你还是得继续管下去,祖母那里不妨事,祖母往日也偶有积食,今天并不一定是被气的。虽然妹妹们无理取闹,但祖母和母亲一直站在你这边,凭此你可看到她们对你态度!”
“什么态度?”
“母亲一向软弱,看见你如此能干,她自是高兴,完全倚重于你。祖母对你赞赏、支持、并有心培植,没有她点头,你在府里管事不会如此顺利,走不到这一步!她纵使疼孙女,孙女始终是要嫁出去的,而你,才是这个家的……”
依晴更正他:“不是我,是孙媳!你们家孙媳!”
郑景琰:“……好吧,祖母的孙媳!”
依晴道:“要我继续管也行,再订个章程!”
“好,你说!”
“为什么总是我先说?你不怕吃亏?”
“你,比较有条理。”郑景琰像患了牙痛病,说句话好不困难:“亏……就亏点吧,你我之间不好太多计较!”
两人回到玉辉院,依晴好心问郑景琰可是要去涵今院书房看看书?明天上山礼佛,按说今夜夫妻同床睡觉都是不应该的,更不能发生点别的事,因此如果郑景琰今晚在涵今院歇息,老太太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郑景琰低垂着眉眼说先进屋吧,便领头往上屋走,依晴跟在他后头,进了屋才知道他的用意。
软榻上摆放着六匹布料,依晴一看而知那是缭绫,颜色或纯净或明丽,每一样都美到极致,入目惊艳,郑景琰说:“这是给你的,你可用来缝制几身夏衣,不可送人。”
“为什么?”
“因为这是宫妃所用,秦王妃匀下几匹送给你,你可以穿用,别人不行!”
“府库阁楼上不是也有缭绫么?”
“你可看仔细了,品质完全不同!”
依晴抚摸着柔滑美丽的缭绫,抬头对郑景琰笑道:“这算是赔我的么?今早上把我那身粉紫色衣裳弄坏了,再不能穿,可惜得很呢!”
“这便是赔给你的。”
郑景琰唇角微牵,指了指放在桌上一只足有一尺多高、金桂香木精制而成的首饰盒道:“京城最出名的三家首饰店铺,最新出的几套首饰都在这,也是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