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走路要看路,别光顾着说话!正走到槛儿上呢,不拉你一把,你就得跌下去啃地砖了!”
依晴回头瞧瞧,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嘴巴:好吧,又得感谢阿琰一次!摔下去就算不至于啃地砖,膝盖也有得罪受!
其实,啃地砖的感觉大概跟啃阿琰的胸骨差不多吧?
郑景琰把依晴的手拽下来紧握在掌中,心安理得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这样省得你漫不经心地又跌倒,摔下去,门牙就没了!”
依晴无语:她可能跌得那么惨吗?刚才安抚一下门牙那是因为啃……因为他太瘦、骨头又太硬了好不好?
在安和堂坐得久了些,回到玉辉院,各自沐浴洗漱过后,已是亥时末刻,依晴记挂着明天回娘家的事,让婢女们关门退下后,还在里间不知翻腾些什么,郑景琰进去看了看,依晴笑着说:
“乐晴长高了,我好多新衣裳穿不过来,有两套特别适合她,想找出来明天带给她。再找两样小玩艺儿送给两位表妹……”
郑景琰点头:“好,你找你的,我在这儿看会书,点两盏灯不太好。”
说着就在桌旁坐下看书,等依晴找好东西,把一个系好的缎面石榴花包袱放在桌上,又给他倒了杯温开水,他喝完那杯水便起身走出内室,往外头软榻上一躺,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第二天,郑景琰和依晴早早来到庞府西院,夏家人十分高兴,郑景琰有事在身,只向长辈们请了个安,茶也没能喝上一杯就告辞离去。
夏修平述职已毕,正等着考评结果下来,此时也开始在京城官场圈子里走动,见女婿不得空留下坐谈,他便和女儿寒喧几句,只说中午回来吃午饭再细谈,庞如雪服侍他换了身鲜亮衣裳,也出门去了。
依晴犹如脱离了牢笼,郑景琰一走,更觉得自由了,抱着夏一鸣走出前院游逛,却发现杜仲在那儿晃悠,奇怪地问道:
“你不跟着你们侯爷,他身边不是没人使唤了么?”
杜仲陪笑道:“回少夫人:侯爷让小的跟着您呢!你若想买个什么东西,就使唤小的,或是想往哪儿去走走,小的随侍左右……那边门房里还有四名侍卫!”
依晴翻了个白眼:“我身边跟着几个婆子丫头就满够的了,要什么侍卫?怕人暗杀我?我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我哪里也不去,只在家玩儿,你们快到侯爷身边去吧,跟这儿坐着不嫌闷么?”
杜仲垂着头:“回少夫人:侯爷命令,小的不敢违抗!”
看他那样子,依晴知道说也说不通,也就懒得理会,自回内院,告诉娘亲,记得让婆子给前院几个汉子蒸几个窝头吃吃。
庞如雪听说是女婿留下保护女儿的侍卫,虽觉得女婿夸张了点,却也不会真的只给几个窝头吃,吩咐厨房多置鸡鸭鱼肉,荣平侯夫人的娘家虽是小门庭,好菜好酒总还有得吃,管够。
依晴抱着夏一鸣,乐晴粘在一旁,姐妹三个在廊下嘻嘻哈哈逗乐了一阵子,庞如雪笑着催了两次,这才把夏一鸣交给奶娘,让翠香和花雨拿上礼物,乐晴陪着她往庞府那边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