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底细!”
侍卫应了一声是,眨眼消失。
夏修平转过身来,郑景琰即迎上去,微笑作揖道:“方才见岳父送客,小婿便在后头等了一等。”
夏修平暗自一惊,回头看看那少年离去的方向,心里估摸着距离蛮远的,两人又刻意压低声音,侯爷女婿应该听不见他们的话,忙笑着说道:
“哎呀!我竟不知贤婿来到——刚才那一个是湖州小同乡,才学极好,十七八岁便来考状元了……哈哈哈,实在后生可畏啊!贤婿此来,可是有急事?入内说吧?虽则我们一家人未搬进新宅,老太爷、老太太他们先入住,倒是弄得齐全热闹得很!来来,请!”
“岳父请!”
郑景琰其实不想耽搁太久,明知家里人定会等着他回去用晚饭,但此时却不知怎么的,想着刚才那位湖州少年进过岳父家,他便要进去看看,刚接待过湖州“小同乡”的夏家人是什么个态度?
夏家三老爷夏修和却不在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在后院,郑景琰随夏修平走到前厅,看见了桌上待客的茶盏,猜到夏修平应是在这里接待的来客,老太爷和老太太或许都没见过那位“小同乡”,便打消了入内院给长辈请安的想法,只请夏修平摒退婢仆,认真郑重地与他谈了一小会,把该说的话与他说了,便告辞离去。
回到侯府,刚才放出去跟人的侍卫也回来了,禀道:“属下跟着那人,见他进了南街一处大宅院,却是通政使司通政使陈正规的官宅!再细细打听,原来那人是陈大人侄孙,湖州来的解元公,名陈博元,十八岁,进京应试!”
郑景琰挥退手下,暗自沉吟:是个解元?看来有点真才华!
依晴那样的人,要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好,绣花枕头她看不上!
想到那少年眉宇间的忧郁之色,郑景琰心烦意躁,胸口堵得发慌:夏依晴,不是说过没有心上人的么?这个陈博元却为你忧伤愁苦,他到底算什么?
郑景琰来到安和堂,满屋子人都在等着他,除了祖母和母亲,姑母、表妹们都在,好几天不归家,每个人都说想他想得厉害。
有点奇怪,成亲之前他似乎没这么招人想念的吧?十天半月不着家是寻常事,回来了也只是祖母和母亲拉着看着嘘寒问暖,别的人没这么热情,至少不会像现在,每个人都上来扶摸他一把……而最应该这么做的人却没有出现!
郑景琰举目四顾:“祖母,母亲,依晴呢?”
郑老太太嗔怪:“知道想自个儿媳妇了?却舍得跑出去这么些天不着家!”
郑夫人笑着对儿子说道:“她在花厅,让人摆上饭了,说是不能再让老太太饿着,边吃边等你罢!她才走过去你就回到,正好合适!”
郑景琰听了,唇边牵出一丝笑意:这就是心有灵犀啊!
有大姑母在中间搅和,原先提到过的表兄妹之间需要避嫌,始终也没避成,今晚更是团团围桌而坐共用晚饭,郑景琰颇有些无奈,不过身边坐着依晴,他也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