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孙媳妇,我姑母又是个绵软的性子,听从郑老太君牵制一辈子,她必定帮不了你什么,你如今算是孤军做战,挺难过的吧?”
依晴微笑:“还好了,婆母已经帮了我许多。有些事情,不把它放在心里,也就不能令自己生烦!”
“但愿你总能够这般轻闲自在应对家事,不必像我,有时候便是念了静心经,都没法平息得下来!”
秦王妃又叹了口气,含笑道:“废话少说,今日寻你来可不是为了互诉烦怨的!男人们都离开京城去往南疆,留下咱们这些妇孺,你不常出门,阿琰又将你护得太好,京城近日动静,还有男人们在外边的情形你自是不得而知,但有些事情你不去招惹,它却会自己寻来,所以咱们还是要做些防备为好!”
依晴见秦王妃虽然语音带笑,却神态严肃,不免也有些紧张起来,看着秦王妃道:“依晴每日只管在家里打理那两件家务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头情形确实什么都不懂,愿听王妃详解,并请不吝赐教!”
“嗯,先喝两口热茶,一会午饭就摆上来了,咱们边吃边慢慢说,不着急!”
依晴在秦王府呆了半天,与秦王妃吃过午饭又摆茶道打茶花,一边似闲聊般说着话儿,秦王妃困了要歇会午觉,也让依晴在美人榻上倚靠着小憩,才睡着不到一晌,秦王妃一双四五岁的小儿女跑来找母亲,发现母亲房里睡着个陌生女子,便围着依晴问长问短,结果依晴变成幼儿园老师,回答两个小家伙各种问题,直到秦王妃醒来。
见儿子和女儿喜欢依晴,秦王妃很高兴,又留她陪着母子几个吃过午后茶点,这才放她回去。
此时已近酉时,依晴不想回侯府,却想去一趟娘家,被杜仲和洪妈妈劝住,杜仲是担心去了夏府,必定会被留住吃晚饭,等吃完晚饭天气就该暗黑下来,虽说在侍卫们寸步不离地护卫着,夜晚总比不得大白天安全。而洪妈妈的理由大致相同,多出的两点是:一,娘家人未必欢喜少夫人这个点上回去;二,天快黑了少夫人不回府,老太太和太太会担心的!做为有孝道的年轻人,不能让家中长辈为自己担忧!
依晴无奈地望了望西边天还高悬在空中的夕阳,只得乖乖跟随他们回府,反正明天还能出府,明天早些出来,可以在娘家多呆些时辰!
相对依晴这个已婚女子来说,夏乐晴就自由自在得多。
此时乐晴正跟着狗旺儿走在另一条繁华拥挤的街道上,两个少年人像两只小鱼儿,灵巧地在人群中穿行着。
乐晴戴着薄纱帷帽,嫩柳黄缎面上衣用银丝绣着大朵的牡丹花,配一条粉紫色八幅绣花罗裙,正儿八经的富家小姐装扮,身边却没有婢女婆子,而只跟着个小厮打扮的狗旺儿,两个人还手拉着手,这样的组合走在街上显得无比怪异,稍微闲空些的人们都会朝他们瞧上两眼,他们俩却理也不理,自顾走着说着,一个不提防,乐晴撞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