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顾忌她是老爷的庶女,也算个主子,并不敢还手,更不敢把她怎么样。
乐晴对站在庞如雪身边的两个丫头说道:“青梅、绿萼,爱之胆敢抗逆主妇意旨,你们还不将她捉住,不管用什么法子,让她老实呆着!”
青梅闻言精神一振,朝庞如雪看了看,庞如雪果然垂眸默许,青梅与绿萼便扑了上去,两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对付十二岁的爱之,自然是卓卓有余,很快便捉住她的手,将她拖到一边,仆妇们继续撞门,爱之则又跳又喊又踢,还咬人,正值两名丫头去打得井水回来,交给一婆子拿去泼醒家丁,她们则赶来帮着青梅和绿萼,几个丫头倒也不敢扇爱之耳光,只拿帕子勒住她的嘴,教她不能咬人,青梅吃过爱之的亏,又听明白了乐晴的意思,只管在爱之身上使劲儿狠掐几把,把个爱之痛得眼泪啪嗒直掉,却又作声不得。
庞如雪看丫头们弄得差不多了,便道:“那边有空屋子,把她关进去,看着她,别再让跑出来生事!”
话刚说完,书房门被仆妇们撞开了,众人一涌而入,庞如雪也赶紧进去,依晴乐晴听到屋子里传出一迭连声的惊叫,担心母亲有不测,急忙要跑过去,却从屋里出来两个仆妇,一个拦住她们,一个返身将房门关起来,竟是不让姐妹俩进去的意思。
依晴问道:“妈妈,里边怎样了?那黄氏可还在里头,别让她把我娘……”
那仆妇年纪四十岁左右,此时也是臊得满脸通红,摆着手对姐妹二人道:“大姑奶奶,二姑娘,你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太太也不允的!那黄氏,真不是个好东西!老爷分明还醉得不省人事,她自己……哎哟!”
她发觉自己要说漏嘴,赶紧往脸上扇了一巴掌,陪笑道:“姑奶奶和姑娘尽管放心,黄氏才一人,咱们五六个人进去了呢,把她按住了,太太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
依晴听着屋里传出的一阵阵声响,尽是黄氏杀猪般的嚎叫声,庞如雪的声音绵软而淡定,指示仆妇们给黄氏套上衣服,不老实就绑起来,同时用布条子把她嘴巴勒住不准乱叫乱喊,毕竟今日府里大开喜宴,宾客如云,若是让谁无意听见就不好了。
庞如雪可能是在亲自照看夏修平,只听她连声呼唤:“夫君!夫君你醒醒!我是你的阿雪,是你孩儿的娘啊!快醒醒!”
那声音听进所有人耳里,只觉透着无限温柔,甜得发腻,依晴和乐晴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乐晴问:“姐你笑什么?”
“那你笑什么?”
“不知道啊,你笑,我就笑!你若哭,那我比你哭得还要大声!”
“去!你个跟屁虫!赶紧的,咱们得往前堂去陪陪姑娘们,怕是要散席了,我还没能给她们敬酒呢!快走快走!”
姐妹俩嘻嘻哈哈笑着,手拉手顺着游廊奔跑,乐晴边跑边问:“姐,爹和娘不会有事吧?你真不担心?”
“刚才那位拉住我们的妈妈不是说了吗?老爷沉醉不醒,一切都是黄氏在弄鬼作怪,说明爹爹根本就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娘与爹如今可是好夫妻,爹爹有没有与黄氏做那苟且之事,娘心里明白!所以,娘才会对爹那么好!你听她说什么‘我是你的阿雪啊’,呀!咱们的娘也这么肉麻,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姐妹俩各自抱住双臂,仰头咯咯咯一阵傻乐,依晴继续说道:“我现在不担心娘了,自从生下一鸣以后,她有了很多改变,虽然她还是那么柔弱,时不时地还是令我们有些失望,但她在成长……”
“姐,你说什么呢?娘还在成长?”
依晴一笑:“那换个词儿,成熟,行了吧?三十而立,娘三十三岁,她该成熟了!她如今已经不需要咱们姐妹俩在旁吱吱喳喳给她出主意,她是一家之主母,定会想出更合适更好的法子,我们姐妹在她身边反而令她分心,所以我们还是走开的好。跟着娘的那些仆妇丫环,除了刘妈妈,大多数是从庞府来的,刘妈妈和那些人能让娘吃亏么?不能!所以我们不必担心!”
乐晴笑着点头:“嗯,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娘如何处置那不要脸的黄氏母女!”
姐妹俩赶回到宴席上,依晴想了一想,还是让人去把夏修和请了过来,将书房那边发生的事大致与他说一下,夏修和吃惊得说不出话,立刻按照依晴的意思,派人骑马往千草堂去请一名大夫过来,他自己则赶紧往大哥的书房走去。
依晴倒是没猜到夏修平从榻上翻跌下来被撞晕了头,她只是想借助药堂大夫的针炙,让便宜爹赶快醒过来,看看黄氏母女的丑恶嘴脸,最好置一纸文书,给些产业,从此彻底断绝与黄氏母女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