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的!少夫人几时醒来,我们几时请安,也好服侍少夫人起床!”
自从怀孕之后,依晴调整了去议事厅办理事务的时间,早上她都要睡个美美的回笼觉,起初花雨进内室唤醒她,她得知原由后只让打发那两人走就是了,不作理会,自己继续睡觉。
谁知王瑶贞和冯月娇像块狗皮膏药般,天天来,即便见不着依晴,也要在外间毕恭毕敬坐上大半个时辰再走,竟也坚持了七八天。
事情很快传到安和堂,一日午饭之时,依晴也在,方郑氏便对着老太太半是玩笑半是嘲讽地提及这件事,老太太没多说什么,只劝依晴不要纵容身上的懒劲儿,睡太多也不好的,该早起在庭园里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才对,依晴心知着了谁的道儿,内心无奈怨恼,嘴上唯有答应。
可以早起,但不表示依晴便屈从了,从此要面对两个“准妾室”,任由她们一大早便来恶心自己,依晴才不相信妾室能有什么好心。
冯月娇已经被吓唬怕了,不敢再来打扰,是王瑶贞起的妖蛾子!了不得啊,郑景琰这位青梅竹马的小情人,有恃无恐,一来就向正头夫人宣战,存心不想让自己好过呢!
依晴这时才正眼瞧看一下王瑶贞,脱去素服之后的王瑶贞,像变了个人似的,肌肤比之前水灵不少,气色很好,脸上不施粉黛,也有淡淡的红晕,性情依然是温柔娴静,但她爱说话了,且一说便笑,王瑶贞的笑容挺迷人,是典型的闺阁女子那种婉约持礼、含羞带怯的娇柔模样,男人们十有八九都喜欢女子这样的笑容。
郑景琰大概也无数次被这个纯真娇羞的笑容迷倒过吧?依晴闷闷地想着。
他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之后私定终身,真正恋爱四年,他不肯遵从祖母意愿娶亲,用心照护她四年,这四年里,他是不是都像和自己新婚期那样,每晚趁着夜色去私会王瑶贞,直到黎明才回来?这样一份感情,怎么可能轻易抹煞得掉!
依晴心情低落,胃口就不好,老太太又偏要压着她多吃,勉强吃完饭,与郑夫人一起告辞退出安和堂,刚走到荷花池边,站在曲桥上就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下水池里去了。
郑夫人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我送你回去,让你们小厨房的张妈妈给你熬碗粥,可不能空着肚子歇午觉!”
依晴呕吐得腿软,拿着帕子擦眼泪,无暇答应,花雨在一旁担忧地说道:“太太,少夫人原先早上睡得好好的,已经好些天没吐得这样厉害了,可自从王姑娘住进涵今院,每天带着冯姑娘来给少夫人请安,非要吵得少夫人起来与她们说话不可……现在,少夫人眼看着越来越难受了!”
郑夫人闻言,慈和的眸光微微一沉,说道:“回走吧,日头晒着呢!这事儿我知道了,晚上我亲自与她们说:打明儿起,再不许她们大清早地进玉辉院!”
花雨大喜,忙蹲下朝郑夫人行礼:“谢谢太太!”
依晴从帕子后头斜瞪了花雨一眼,心里却莫名地轻松欢喜:对付王瑶贞的法子她有的是,不过,她仍得顾忌着方郑氏的挑拔,郑老太太虽然看重她的肚子,但她老人家也不喜欢善妒不能容人的女子,若是郑夫人亲自出面,那当然是好了不止十倍!郑景琰的母亲,早被王瑶贞当成婆母敬仰着呢,她的话对于王瑶贞来说,震慑力可是极大的!
没有了王瑶贞和冯月娇的骚扰,依晴便是提前半个时辰起床也觉得心情舒畅,在院子里散步赏花,听听鸟儿吱啾,感觉身上的不适正逐渐消减,依晴轻轻抚摸着腹部,暗想这或许是快满三个月的缘故吧?三个月了呢,你在里边好不好啊,长得怎么样了?
慢悠悠转了几圈,依晴走回到廊下,试着展臂踢腿扭腰下蹲做几个广播体操动作,自己觉得挺好,却把花雨和洪妈妈吓了一大跳,直劝她悠着点儿,可别乱动乱动的坏了胎气。
依晴忍不住笑了,先给花雨几个打打预防针,省得她们日后少见多怪,总要阻止她:
“你们不知道,我家乡的女人们,若有了身孕,便会这样时常动动身子,说是对生产有好处!”
她前世确实是见过孕妇做操的,一点事儿没有,人家还说过,经常做操经常运动,生产的时候才会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