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太在旁边劝着说:‘母亲不必担心,管大夫都看过了,月娇没事儿!’”
依晴听了,扬眉问道:“诶?这是什么意思啊?月娇上午不好好的么?”
云屏轻声道:“老太太和太太并不想让我听到太多,说着话就把我打发回来了!我出了安和堂,走到一半又折回去,寻机问了春暖才知道——原来是冯姑娘在常喜院那边撞了柱子,晕过去了!”
“啊?要不要紧?”
云屏道:“春暖说是头破血流,请了管大夫来看过,如今还躺在床上呢!老太太说这样流血的事儿不好让少夫人知道,便没人过来通禀。”
依晴吸了口气:“居然不怕痛,想不到冯姑娘还有这个胆气!她该不会是因为侯爷早上说的话吧?”
云屏道:“正是呢!上晌咱们侯爷在安和堂明白说过因身子太弱不能纳妾室,老太太自然是要顾着侯爷的身子,用过午饭就吩咐身边黄妈妈速速将冯姑娘搬出涵今院,这也是为冯姑娘着想,毕竟她一个未嫁的姑娘住着侯爷的院子不成体统啊!可冯姑娘却犯了傻,哭哭啼啼闹个不休,回到常喜院,不知为何又与文慧姑娘吵起来,一时气急,跑出门一头就撞了廊下大柱子!”
花雨此时忍不住插了一句:“说不定她是跑得太快,不小心撞的呢!”
云屏笑道:“若是跑得太快,她应该直直跑下台阶去,谁会在跑得快的情形下拐个弯,折身去撞边上的大柱子?冯姑娘若不是气糊涂了,便是有意这样做的!”
依晴瞧了云屏一眼:“你又听谁说什么了?”
“我见着冯姑娘身边福儿了!福儿告诉我:上午离开安和堂之后,冯姑娘一直与大姑太太在一起,午饭大姑太太要陪宝婵表姑奶奶和宝章表少爷,下晌她又去找冯姑娘,看见黄妈妈在替冯姑娘搬家,便告诉冯姑娘说老太太过两天就将她送回西华县去!从此以后,她是死是活都与侯府无关,落入后母手中,她只能够嫁入寻常人家,再也没机会到京城来了!冯姑娘为此哭个不停,搬到常喜院不久便与文慧姑娘吵架,就出事了!”
依晴点了点头,心里明镜似的——有方郑氏从旁蛊惑教唆冯月娇,不出事才怪了!
花雨见云屏说完了,便道:“这边王姑娘自上午从安和堂回来,便一直没有走出房门,小丫头说:听见王姑娘哭了,哭得很厉害!”
“她本来就爱哭,想是王将军活着回来了,她实在太高兴,难以把持自己吧。”
依晴淡淡说道,心里猜测王瑶贞可能遇到什么困惑之事了,应该是关于她父亲的,郑景琰没有时间跟依晴细说王瑶贞父亲的详细情况,夫妻俩才团聚不久,欢喜不够,许多要紧的话语都还没说到呢,干嘛要去重点关心王将军的事?郑景琰觉得没必要,依晴便也无所谓!
散步过后,依晴回房沐浴更衣,翻看了一下云屏做的细则,再喝过一碗燕窝粥,便上床做胎教,胎教这个词儿,上辈子听得耳朵都起茧,具体怎么做也知道个大概,这得益于她那个与丈夫两地分居的表姐,怀孕后时不时地麻烦她陪伴,什么进医院检查做胎教上新妈妈课堂去母婴店采购去公园散步……五花八门林林总总,把她有限的休息时间全给占了去,同为女人,她想着将来或许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便有意吸取那方面的经验知识,只可惜一朝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年代,落后得让人掉眼泪,想做个胎教,既没有丰富多样的教材,也没有各种设备,更没有专家指导,依晴全凭自己的聪明才智——保持愉快的心情,按时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给他念书本,讲存于脑海里的少儿故事,画着幼儿漫画,一边跟他说明……这就是所谓的胎教了!
想想感觉很悲催,怀孕生子这样的事情,还是在以前那个科技文明高度发达的时空里才比较稳妥些啊!
今晚念的是一本诗经,念了两首超长的诗篇,依晴就困了,云屏在床前守着,见状把书本拿过去,摇头晃脑继续大声念起来,估计照云屏的意思,是觉得她要这么大声念,肚子里的宝宝才能听得见吧,事实上……依晴很无语,也懒得理会她,反正已经习惯了,她念她的,自己只管闭目睡觉!
午间郑景琰交待过会回来得很晚,让依晴早点歇息不必等他,依晴也担心他半夜回来把自己弄醒,两人又要说很长时间的话影响睡眠,那还不趁早睡一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