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吃什么?吃这面桌子吗?”说罢,高昌乐一愣,回想刚才自己的话语,的确与平时有些差异,他静静地点头,默认了张云逸的说教。
大战将至,谁也会有内心中的悸动,张云逸的排解方式是一声不吭,静观其变,随时出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客房门再次被打开。这次的高昌乐更加紧张,他居然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回身看着房门。由于他是背对着房门,所以紧绷着地情绪随时可能崩开。还好进来的是一位抱着琵琶地年轻姑娘,并非朝廷官兵。
高昌乐突然站起来看着她也让她有些诧异,张云逸见状立即示意高昌乐坐下,抬眼看着眼前这位身穿桃红色长裙的俊俏女子,脸上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姑娘莫要问小爷姓甚名谁,只管唱你自己的!小爷要听一听《欢声颂》,姑娘可否唱来!”他在这边说着话,高昌乐已经再次坐下,抬手轻拍自己胸口,刚才忽然开门确实让他心有余悸。
琵琶女点点头没有说话,默认了张云逸所点的曲子,她抬起手指在琵琶上来回一拨弄,琵琶那独有的音色响起。悠扬而带有一定节奏感地音符飘荡在这个不大的客房里,张云逸闭上眼睛聆听着,算作是大战前的修神。
音乐是最能打动人内心的,高昌乐听到琵琶声后,悸动不已的内心很快被抚平。
他端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姑娘,她轻拨弦丝,面带浅笑,开口轻吟着:“鱼儿跳、风儿闹,小船轻轻飘;大街旁、小巷口,孩童高声呼;风飘远、雨飘走,我的心未动;岁月秋风无情,潮起潮落无痕;只有那欢声、笑语,抚平我心中隐隐地不安~;风儿追、马儿跑,草场上……”
正在张云逸他们沉寂在悠扬地歌声中时,距离他们不到百余丈的伏龙寺内忽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响,只听:“咔嚓!”一声,一位身穿僧袍的和尚从二十丈高的佛塔窗户里迎头撞出来,身后紧跟着一干捕快以及他的师兄弟。
那个人就是贤能,他不知道张云逸准备好攻进寺内没有,而现在他也没有时间给张云逸联系,为了自保,他只好向人流量最大的中心街道跑去。
萧风铃在其身后紧追不舍,肩头上的伤口随着剧烈的运动而不断溢出淤血,她现在顾不上包扎,一心只想拿下这个道貌岸然的花和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们追逐着贤能冲进中心街道内,为了不使人群惊慌而带来更多的不便,萧风铃下令不得肆意搜查,要一点点儿缓慢地跟进,既然自己在人流中跑不快,那贤能也跑不了多远。
其实恰恰相反,此时的贤能在中心街道内根本没有打算逃跑,因为他身上的伤不永许他再高速逃窜。贤能在街上随意找了个摊位坐下,对店家说自己要一碗清汤面,然后开始了包扎伤口。这个摊位上人满为患,贤能坐在人群中,将僧袍脱去,他们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人。这也给了他包扎伤口、恢复体力的时间。
与此同时,本应该借势攻进伏龙寺的张云逸他们正在聆听小曲儿,在时而悠扬、时而激昂的歌声中,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半碗面地功夫,贤能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姑娘也唱完了第三首曲子。
高昌乐此时完全放松下来,他刚要点下一首曲目,只听远处传来一声爆竹声,要是别人听起来,那与现在城中其他爆竹声无疑,可在他们听来,那就是进攻的信号!
爆竹一响,几位黑衣人立即从座椅上站起,这可把卖艺的姑娘吓得不轻,她下意识地向后倒退几步,花容微变,手里紧握着琵琶,眼中带有几丝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