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跟他们客气,当年走西域时他就不怕他俩。可今朝不比往日。狱中牢狱使他功力缩退,不得不见人自矮三分。
阴阳二老对其点头示意,并未说话。他们站在中年人身后显得略有谦逊,可见这中年人来历不凡。
屋子里很闷,窗户紧闭着,空气不流通。他们就这样干坐着打量着对方,张云逸也不敢多说话,等待着中年人开口。
好一会儿的功夫,中年人从靠椅上站起懒散地升了个懒腰,脸上浮现出几抹惬意。他三两步走到张云逸面前,抬手一拍他的肩膀,这让他忽然打了个激灵。
中年人双目深邃,直勾勾地看着张云逸的眼睛,低声道:“年轻人,我们出来闯荡地人最要遵守的一条准则是什么呢?”
话中有话,张云逸听得出来。看上去那两拨人很有可能是他做下的,张云逸现在更加恐惧了,不过却不能表现出来。他只是苦笑两声,干笑道:“是诚信与诺言吧?”
“没错!”中年人忽然抬高了声调,张云逸情不自禁地浑身一抖,听他继续说道:“既然你都明白,那又为何多找了两家替死鬼呢!好货自然会有好价钱,不必他人来跟我抬高物价!说吧小子,舍利子准备多少钱出手?”
开门见山,中年人不说过多的废话,刚才那简短的对话足以震慑张云逸的心头。他吞咽了几口口水,干咳了几声试探性地说道:“那是祭赛国宝,自然要好价钱,您觉得一百万两怎样?”话语中带着不坚定,好像舍利子的价值距离这个价格差很远。
“二十万两!”刚才那位被张云逸袭胸的女子说道。
“八十万两!”
“三十万两!”
“够了!一口价,五十万两,多了我也没有!张公子,你看如何啊?”中年人打断两人的话说道。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张云逸的预期,他故作为难地点点头,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黑布包,打开黑布的一角。一道柔和地白光透出,这中年人一样便看出了这是舍利子。他早年去祭赛国参观过几次,舍利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验货完毕,中年人非常高兴,他将舍利子包好交给那位波斯女子,回过头脸上出现一抹淡笑,对着张云逸说道:“张公子好身手,给我带来了稀世珍宝!鄙人名叫泪渠蒙阔,很高心见到你!银票不出一刻钟即可送来,张公子先用茶!”说着话便亲自给张云逸倒茶。
面对他态度的大转变,张云逸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接过茶碗在嘴边闻了闻,确实是好茶,而且没放“佐料”。他轻泯了一口放在桌角,与泪渠蒙阔开始试探性的攀谈起来。从交谈中得知,泪渠蒙阔特别喜欢收集各国珍宝,愿意倾其所以去购买。而且这次张云逸给他带来了舍利,他计划着将下一个单子交给张云逸去做,完全把张云逸当成了职业的飞贼。
张云逸为了能安全的带钱离开,只好一脸奉承地笑着答应下来,心里想着只要拿到钱立刻就跑,头也不回的跑。今天这一天让他受了几重刺激,他可不希望在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在两人正交谈地欢喜时,刚才离开的那位波斯女子折回屋内,伏在泪渠蒙阔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张云逸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俩,眼看着泪渠蒙阔脸上的笑容僵硬,他心想一定是出了差错,大事不好。
果不其然,等那波斯女子没有把话说完,泪渠蒙阔忽然抬手一把掐中了张云逸的脖颈,刚才和蔼的脸色变得狰狞,眼睛怒视着张云逸,吼道:“小子!你还想黑本爵一笔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