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她发现丈夫耷拉着脑袋,神色很难看,瘫坐在沙发上。
“又输钱了吧?”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问这样的问题?”
“你赌博输钱了,我问问都不行?”
“问什么?烦!”
夜深了。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夜凉,轻轻地飘洒着;露水,悄悄地凝聚着。在迟欣丽被常杰甩掉的那个地方,那株小白杨树繁茂阔大的桃心形叶子上,这时全挂上了露珠珠儿。露珠儿渐渐大,渐渐圆,蓦地,一滴,滚落下去,又一滴,扑嗒,扑嗒……
冷战了好几天的这对父亲,又重新坐在了一起。
“要不我们回我妈那去住吧?”
“要回你自己去回,我跟菲菲不回去!”
“既然你们不回去,那你就勤快一些!”
“当初在婚礼上,你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吗?”
“我是说要照顾你,但不代表要让我做家务活啊!”
“你看看人家黄琴的老公,把家里所有的家务活都给承揽了!她什么都不用干,坐在椅子上,吃的喝的用的,全都伺候好!而你呢,还没做就先抱怨半天,做完后还要跟我讨价还价!”
“他是他,我是我,你要是喜欢他,那你就嫁给他好了!”
“你——”
芷欣气得眉毛凝成一块,胀红着脸,瞪着他。
“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越性,都有自己的特点!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和别的男人相比呢?他做家务是比我强,但不代表其它方面比我强!如果真要比的话,那你有薛幻儿贤惠吗?”
“你——”她再次被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脸色煞白,“看来你对薛幻儿还一直念念不忘啊!真是可以啊你!”
“你的思想不要那么复杂好不好?那我念一下范爷的名字,那我是不是又对她朝思暮想了?”
“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
“都说客家话,怎么会没共同语言呢?”
“反正你最好不要出轨,否则我跟你没完!”
“又在发癫了!懒得理你!还是聊下眼前的事情吧!”
“你有什么想法?”
“要不我们找个保姆吧?”
“保姆?你没看过微博上频繁转发的那段保姆毒打孩子的视频?她先是把孩子臭骂一顿,接着用力推孩子的头,然后用脚猛踢孩子的肚子,又用鞋抽打孩子的屁股,最后又对他猛烈摔打!你觉得把宝贝女儿交给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保姆带,你能放心吗?”
“回我妈家不去,找保姆又不愿意,自己又懒惰,那你说,怎么办?”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地分居?”
“双休日的时候我们可以合在一起住嘛!”
“这是你自己决定的,那随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