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刘璋轻蔑地笑道:“你以为你放一个没毒的药碗和药罐在房内,就可以瞒过谁吗?阿古达神医的名称你也听过吧?你以为就你这些伎俩能瞒得过他吗?……也罢,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让阿古达神医来查一查,如果不属实,我放了你,属实,我要你蔡氏满门为我景升兄陪葬。”
蔡氏白皙的面庞轻轻一抖,刘璋站起来,大踏步走向屋外,蔡氏突然喊住:“皇叔留步。”
刘璋望向屋外青绿se的园景,脸上绽开淡淡的笑容,他不过是试探蔡氏一下罢了,刘表说昨ri还能到园中看樱桃树,今天就病入膏肓,本就蹊跷,再加上历史上,蔡氏本来就对刘表下毒,以让刘琮继位,献降曹cao。
这蔡氏演的还真像,语言和表情都入木三分,平常人绝难看出来,可是对于刘璋这个专业演员来说,刚才在蔡氏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一问,就算是再波澜不惊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掩饰。
刘璋近距离紧盯着蔡氏,就是看她的脸部细微变化,蔡氏眼角轻轻的一动,刘璋已经猜出有猫腻。
至于阿古达,神医之名是川军吹出来的,只擅长外科,内科实在逊se,刘璋就怀疑阿古达没有诊断出刘表中毒。
蔡氏最终还是惦记自己家族,不敢与刘璋赌博。
“为什么要这样做?”刘璋问道。
“如果夫君病重,皇叔或有怜悯之心,不会加害。”
刘璋心里冷笑一下,这蔡氏还真行,骗了自己一次被揭穿,还敢骗第二次,而且这次表演从容了许多,惟妙惟肖,配合玉颊那一副哀伤愁容,再也看不到一丝破绽。
“害我皇兄,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蔡氏双掌平覆,按在地上做一个叩礼:“蔡氏愿马上医治好主公病痛,并献出蔡氏一半地产,支持皇叔土地令,蔡氏本人,随皇叔处置。”
刘璋笑了,回过头来看着深埋着头的蔡氏,乌黑的秀发丝丝搭在洁白的汉服上,一些垂落青石地板,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这时都该清柔掰住她轻盈的双肩,怜惜地扶起她。
刘璋摸出怀里的一个锦囊,看了一眼,就是徐庶留下的,揉在手心之中,淡淡地对蔡氏道:“用不着,本官不要你的地,也不处罚你,你只需要为本官做一件事。”
“何事?皇叔吩咐。”
“既然景升兄都病这么重了,那就索xing让他解除痛苦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蔡氏心里一跳,抬起头看着刘璋,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神se,好厉害摸了摸大鼻子,开始还景升兄,景升兄地叫着。
“为什么看不到,如果它明年开花,你不就能看见了吗?”
“害我皇兄,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要你蔡氏满门为我景升兄陪葬。”
言犹在耳,好像感情多深似的,连好厉害都以为刘璋会放过刘表,可一转眼就要取人xing命,难怪蔡氏诧异。
蔡氏低着头不说话,过了良久,撑在地面的手抓了抓,轻轻点头。
“另外。”刘璋继续道:“就说是刘琮下的毒。”
“什么?”蔡氏再也平静不了了,脸上每一寸肌肤都写着难以置信和惊骇,眼睛看向刘璋,刘璋面se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从嫁给刘表起,蔡氏十年来的情绪波动,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剧烈。
“那么惊讶干什么?刘琮只是你的继子,又不是亲生的。”刘璋淡淡地道,蔡氏在过门之前,刘琦和刘琮都已经成年,刘琮还娶了蔡氏侄女,因为这一层关系,十年无子的蔡氏,只能选择刘琮亲善,向来视如己出。
“刘表父子和蔡氏家族,你只能选一个,你看着办吧。”
刘璋扔下一句大踏步出门,蔡氏一下子瘫倒在地。
好厉害跟着刘璋走出大门,边走边道:“主公,你真厉害,这娘们一张牙痛脸,怎么看怎么一副欠ri相,没想到主公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说话捡文明的。”
刘璋斥了好厉害一声,轻出一口气,抽出锦囊里的绢布,再次看着上面所写,徐庶三条建议第二条,就是除掉蔡氏。
一开始很让刘璋不解,一个妇道人家,还不是依附男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现在接触了蔡氏,才终于明白徐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