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倚露这一声呻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韦世光就对覃德江说:“快,打开盖板,推她下去,淹死她。”
覃德江犹豫了片刻,还是弯腰掀开一块盖板来,也就大概一米宽的样子,斜斜地放在掀开的口子边。
覃德江按照韦世光的意思,走过去把李倚露抱起来,往储水池里扔下去。
但这一扔,韦世光就感到少了一道什么程序似的,他往前走了一步,发现自己的身体好重,低头一看,他仍然拎着从储水池下捡来的石头和砖块。
“哎也,不好,你忘了在她的身上坠石头了!”韦世光恍然大悟道。
覃德江也醒悟过来了,就埋怨道:“还说我怕死呢!你不是也听到李倚露叫了一声,就吓得叫我把她往水池里扔!”
韦世光这下被噎得无话可说了,他蹲下来,把那些兜上来的石头和砖块随手放在了水池盖板上,拍了拍双掌,“算了,我们呆会儿把水池盖板盖严实,只要在一段时间里不被警察发现她在水池里,也是一样可以把她被杀的痕迹泡没了的。”
韦世光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水池盖板上,好奇心使他沿着掀开来的盖板空缝往水池里看了看,嘿嘿,真是吊诡得很,那李倚露既不动作了,又还没有喝足水,她的尸体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慢慢浮了上来呢?
她大字形地正面睡着的样子,慢慢地、慢慢地浮了起来,她的身体周围还冒起了气泡,就那样不甘心沉下去地往上浮起来,那双眼似乎不甘就这样死去,瞪得大大的,就好象在恶狠狠地盯着韦世光和覃德江呢。
覃德江问:“为什么新尸体都会浮上水面来的呢?”
韦世光就狰狞地笑着回答:“她没忘记是你把她打昏的呗,她上路前想跟你做个告别仪式啊,不然,她干吗要浮上来呢?”
嘿嘿,覃德江奸笑起来,还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李倚露的尸体,这时,李倚露的尸体就刚好浮到水面上,刚与覃德江照了一面,就一个翻身,又沉下去了。
覃德江不免打了一个寒颤,有些什么不对劲儿的感觉。
可是,是什么不对劲儿呢?
覃德江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就着微弱的夜光,覃德江望着李倚露已经翻过身去的尸体,那背脊粉红色的上衣,在夜色下显不出白天那种好看来,只是一片灰蒙蒙的。
在泛起一圈白沫后,李倚露又沉下去了,覃德江就有些胆怯,毕竟是生生的把她抛下水池里去,有些太过残忍。
虽然李倚露有今天这个结果,是她惹马家太子爷在先,只能用咎由自取来说事儿了。
但杀了她之后还呆坐在这里看她的尸体,终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覃德江对韦世光说:“我们把盖板铺好来就走吧,坐在这里没意思的。”
韦世光一听要把盖板盖起来,就急,阻拦道:“慢着,等我用水池水洗一洗我的衣服再走,这几天忙来忙去的,我的衣服已经没洗几天了,刚才还包了石头……”
韦世光话还没有说完,覃德江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韦世光,轻吼道:“什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