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棺材,红烛依然亮着,忽明忽暗。
黄天平顿时满头大汗起来,感觉胸口上似乎有一个重物压着,软乎乎的,随着他的呼吸还一起一伏的。
黄天平突然再次睁开眼睛,一看,不觉发起作呕来!靠,那邓发坚的肉蹄子,似乎是想摆得舒服些,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搁到黄天平的身上来。搁就搁呗,还******搁到黄天平的胸口上来了!
“妈的,压死我了,害的老子做噩梦!”说完黄天平用手一扒拉,生气的把邓发坚的猪蹄子拍落地下去,那邓发坚睡得很沉,也许是心里面也不怕什么鬼啊魂的,竟然放放好那只脚,继续打起低沉的鼾声来。
这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的黄天平,不但没有了睡意,还隐隐约约的感到了喉咙很干,而下腹却很胀,估摸着是晚上喝了点酒和汤,就有了想要去小解的意思。他把起头来四下里看了看,周围漆黑一团,只有停尸房里快要熄灭的烛火在不停地摇曳。
借着那微弱的烛光,黄天平看到屋子外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真不知黑暗里会隐藏着什么没有!但看起来真要小解的话,还非得出屋子去不可。这间房屋,他们是半夜才到来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构,黄天平不得而知,而且现在也不适宜问屋主。
此时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黄天平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起来去一趟,要不实在是忍不住了,真尿在裤子里,也实在不好看。
这样子想着,黄天平就慢慢站了起来,可是,却不能动。这样子坐着,又被邓发坚的肢丫压着,他一站起来,才发觉全身麻木得不行。那两条腿完全不听使唤了。他站起来之后,都感觉不到脚有知觉!
这脚不能动,黄天平就抽起嘴角来,在喘气儿。既然腿脚动不了,他就把头四下里摇,不知怎么的就特别地瞥了一眼,只见这间堂屋依旧沉寂阴森得不输与停放女尸的里屋,几把均匀的鼻鼾声彼起此落,偶然有一阵夜风吹起,破旧的窗子发出吱呀呀的怪响。
不知为什么,贡天平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他的尿急得快要破管而出了,实在忍不住了,就迈开了脚步,走出堂屋去,没入漆黑的夜里。
也不知茅坑到底在哪里,何况黄天平也急不可奈,按理说,他随便找个地方,眼睛一闭,掏出管子,立即放水就是了。可是,他竟然没有如此做,打从堂屋里走出屋外之后,他就总觉得不对头,背后袭来了一阵又一阵寒凉,直透他的肌肤。
“怎么今天这么邪门,好凶啊!”黄天平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从他站起来后,就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至他都快要忘记要尿尿了。
这种感觉太怪了,黄天平三步一回头的向后瞄着,短短十几步的路就感觉足足走了有好长的时间,也没有走完似的!最后,黄天平感到自己的腿莫明其妙地发起软来,他感觉得快要出事了,就在屋前的竹林根前,掏出管子,飞快地尿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黄天平眼角余光,瞥见屋子里闪出一道黑影来,只那么的一闪而过,接着,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