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仗么?你队村里人每人要敬我们两杯,那我们要不要回敬?纵然不回敬,我们要不要礼尚往来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去?我们才得多少个人?总共才一、二、三、四……哎,哎,真奇怪了,怎么才得四个呢?那个邓发坚缩到哪儿去了?
还没容马维久理清个头绪,人家村里有人已经热情高涨地上来敬酒了,这一番应酬绝不比上战场来得轻松,“我说怎么村民非要我们也喝上那么多,不然就说我们看不起他们呢?喝得我们都头重脚轻了,还安个屁魂啊!”
还在他们喝得头重脚轻之际,韩家村里却刮起了阴风阵阵,那种气势绝不是下雨前的刮风。这阵阴风可以说是愁云惨雾的,风掠过处,能够让人起满鸡皮疙瘩!
搭骨师这会有了用武之地,立即从他身边抽出桃木剑,说来也奇,那桃木剑剑尖刚刚伸向空中,就自己“弹弹”地颤抖,剑尖微微地屈向村西方向,那搭骨师说声跟我来,也没理会他身后有没有人跟着,率先向前奔去。
黄天平这个晚上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他是个公司保安,听得搭骨师说跟着他,黄天平就几乎是本能地放下碗筷,跟在搭骨师的身后,没入了漆黑夜色,他几乎是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在一阵又一阵的猛跳。
这下子摆酒席的村祠堂前就显得有点紧张,支书用眼瞟了一下民兵连长,示意他跟着上去,民兵连长拍了拍他身边几个民后们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摆头示意了一下,也跟着冲出去了,那几个民兵也是心领神会,跟着上前。
马维久吐了一口酒气,晃晃悠悠的回头看了一眼李倚露,叫她和村里人别乱动,他去看看什么情况,好作安排,也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支书以为他醉了,但是他没有,马维久大手一挥,左右晃荡着往阴风起处奔过去。
这些人一走,支书就走近马维久的身边,防他不胜酒力,而村路不仅窄小,还弯弯曲曲的,怕他蹉落路基下呢。这小祖宗人儿细细,看着汗毛未青,闻着奶臊味干,却竟然是这伙高人的头儿,实在看走眼啊!“这不是往韩林峰的屋子那个方向走去么?”
支书的说话刚出口,马维久就停下脚步,眼中现出一丝精明,问支书道:“支书,你对于韩林峰的屋子有什么看法?”
“看法?说真的我一点都没有,韩林峰不是刚死不久么?不是这么快就变作什么了吧?不过,平日里这韩家因为人丁稀少,又座落在山脚下,日头照不到的时间多过照得到的时间,屋子就给人很阴静的感觉,我总觉得这屋子里肯定有古怪,但不坐实!”
马维久听完支书的说话,想了想,道:“也许他生前屋子没什么事,但死后就说不大清楚了。据我所知,鬼魂最喜这种阴气重的地方了。”
“大哥所说在理啊!”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韩家屋外,只见先到的几人伏在院墙外严阵以待,不觉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