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在京诸子中,沈理与二房最熟来的也最早,其次是宗房大哥沈械,五房大哥沈瑛、二哥沈琪随后便也到了。
沈理与沈械都年过而立,沈瑛二十七岁、沈琪二十四,也比这次进京的沈家诸子年长许多,同这次进京的沈家七子之间,好多都是头一回见面。
就是沈瑞,即便同沈理、沈瑛、沈琪相熟,可对于宗房大哥沈械,还是初见。
沈械比沈理年岁还略大些,三十五、六岁年纪,弘治六年二甲进士,没有考入庶常院,入了六部听政,如今是正五品刑部郎中。沈瑛是弘治十二年二甲进士,考入庶常院,如今在翰林院学习。沈琪是弘治十一年举人,十二年会试落第便留在京城,准备下一科。
这三人妻妾家眷,都在京城。
宗房老宅就在崇教坊,紧邻国子监,沈家二房隔了一个坊,倒是不远。后来五房兄弟进京置产,沈械便也请人帮忙,在同一坊给他们寻的宅子。
只有沈理,因是状元及第,有赐宅,紧邻着皇城根,却是在西城安富坊,离二房所在的仁寿坊,要有一段距离,需要绕过皇城,才能过来。
沈理等人倒是并未急着与众小闲话家常,见完大老爷,便又去见了大太太,又往二老爷处、三老爷处都请了安,方又回转过来。
三老爷也跟了过来,他的年岁本就比沈械、沈理大不了几岁,同这两位族侄倒是相熟的。
书房大书案上,沈瑞、沈宝方才写的两幅字还没有收起。
正被三老爷看见,三老爷知晓其中一幅字是沈瑞所书,很是关注,眼中带了几分欢喜;待见了沈宝的,则是惊艳。
惊艳的不只三老爷,连沈理、沈械等人见后,对于沈宝这个小族弟也连连称赞。
沈宝被众人赞得不自在,想要避又无处可避,圆滚滚脸上,露出几分腼腆。
大老爷摸着胡子笑道:“莫要再夸他了,宝哥都操了……”又对三老爷道:“瑞哥与宝哥在字画上都有些天分,以后让这两个小的去找三弟,三弟也多指点指点侄儿们……”
三老爷微笑道:“那倒是好……看到两个好苗子,我心里也痒痒呢……”
沈珠在旁,见众人视线都集中的沈瑞、沈宝身上,心中后悔不及。
早知道方才自己就不该顾三顾四,也该一展所长才是。可想想琴棋书画中,自己样样都会,曾自诩精通,可不过是蒙蒙不懂行的父母曾祖父,真还拿不到台面上来。如此一来,方才自己安安静静,也算是没丢丑。
他虽向来自傲,可在族伯、族叔与几位族兄面前,也不敢露出些什么来。
如今大老爷与徐氏这里似乎都关注沈瑞,大老爷似乎还有意将沈宝往三老爷处推,二老爷那里始终无人提及。
二太太的精神虽不好,行事瞧着也有些异常,可二老爷风度却极好。
沈珠心中这样想着,满心嫉妒才消减许多,原本急躁的心情也平复许多。
族侄们难得这么全乎,大老爷与大太太自然是预备了席面,留他们用了午饭。
玉字辈十一子,外加上大老爷、二老爷,分作了两席。
看着眼前众子,大老爷既是心酸又是欣慰,欣慰的是沈家书香之家、翰墨之族,子弟一代比一代兴旺;心酸的是优秀的子弟都是别的房头的,要是沈珞还在就好了。
等到用完午饭,沈械与沈瑛便提及想要接各自胞弟回家过除夕之事。
明日就是除夕,沈珏与沈全都有兄嫂在京,自然也想着手足团聚。至于二房这里,反正初一还要过来拜年。
大老爷应了沈械与沈瑛的请求,沈珏与沈全两个看着旁边的沈瑞,都有些着急。
沈珏低声对沈械道:“大哥,瑞哥同我住一起呢,也接了他去吧,省的留下他一个怪孤单的。”
“有沧大叔、沧大婶子在,会照看好瑞哥,勿要多事”沈械低声斥责道。
倒不是他因初见沈瑞,与沈瑞不熟才将他落下,实是半月前接过祖父手书,提了二房择嗣之事二房大老爷、大太太选定的嗣子就是沈瑞,吩咐他以后在京城能照拂就照拂一二。
沈械将祖父交代的话记在心中,今日对沈瑞的印象也尚可,不过如今二房冷冷清清,选定的嗣子虽进京,正是相处添人气的时候,自己这个时候提接人可就太不知趣。
沈全这里着急虽着急,可看到沈理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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