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栋尽量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是语言尽可能的平和,可是,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提高。
芸芸已经打好水回到了他的身边,轻轻的拉起了他空闲的左手,拍了拍,在他耳边小声说:“别急,慢慢说。”
庭栋忽然感觉心情很安详、很宁静。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语气平和的说:“师姐,我可以实事求是的和你说,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做好人的。你可以,因为你是白伯伯的女儿,你甚至不用要什么,就有人会满足你。
“可是,还有很多人,他们要靠自己的奋斗才能赢得做人的尊严甚至生存的权利。就连你,师姐,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别人在表面向你表示尊重的同时却在暗中嘲笑你,贬损你。
“你难道就没看出来那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如果不是我有意给她们个教训,他们也许会继续那种恶趣味,因为你是好人,看不出他们的恶俗。
“也许直到现在你都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翻脸,我为什么会那么激动。我可以告诉你,师姐,她们就是两个小人,她们打着为岳华的将来着想的幌子,从我这里骗到了所谓解决问题的办法,肯定会从事不利于岳华的活动,因为她们本身就是极端立即主义者。
“当我揭开谜底之时,她们之间互相恭贺的不是为岳华找到了出路,而是为个人成功找到了出路,可是,岳华是谁的?是那个王思可亲姐姐的,是那个把她送出国学习的亲姐姐的。
“现在,她找到了解救岳华的办法却不是为岳华感到庆幸,不是为岳华欣喜欲狂,而是为自己,为个人的即将成功而欢呼雀跃。你能想象得到她们的下一步会做什么吗?
“我能想象,她们惠安我说的去做,在每件衣服上做出自己的标记,然后逐渐加大产量,坐等变故的发生,或者她们干脆就制造变故出来,然后,就按我说的,宣布她们所拥有的服装品牌的纯净性。
“从而以东北岳华取代传统岳华,王思可取代王思红,或者她们还可以把王思红捧做傀儡,这就是所谓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其实,她们怎么做本来和我无关,我连过问都懒得。
“可是,她们不该利用我,把我当成白痴。一切企图把我当成白痴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的,也许她们会为认识我而后悔终生。
“另外,师姐,让我后来激动的不是她们,她们还不具备让我如此激动的能量,我是觉得师姐已经完全不信任我了,我觉得很悲伤,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按你的要求,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不是选择相信我,取决于你,仍然取决于你。
“我相信,晚上我走了以后,你们也会进行一番交流,她们一定会向你简单的做一下解释,不过,我估计她们不会太认真,因为她们太实用了,不会为她们认为不重要的人和事去花更多的精力。
“好了,师姐,你没什么事了吧,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刚才回来的路上给芸芸买了点水果,我们俩要把它消灭了,师姐,晚安!”
说完,他没有多做停留,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他心里默默的叹息了一声:也许这样更好,以免互相之间再牵肠挂肚。理念的不同,会让两个固执的人越走越远,可是如果他们之间再掺杂过多的情感因素,会让彼此都会很难过。
他现在所做的就是那句老话,长痛不如短痛。
庭栋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和芸芸一起躺在床上一边品尝着水果,一边看着电视。
芸芸的头枕在他的胸口上,两个人就像新婚的小夫妻一样,温馨、惬意,芸芸的脸上可以看见温柔、满足和幸福。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两人同时一愣,这么完了会是谁来呢?熟人一般都会打个电话过来,问清是谁在这里值班,生人也不会大晚上的来敲门啊,这里既不是药店、也不是食杂店、水果店,哪有人大半夜的敲门买衣服的。
尽管有些不情愿,庭栋还是把外衣披上了,让芸芸躺在床上别动,他相信,既不会是自己家里的人,也不会是芸芸家里的人,即使两家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采取如此激烈的方式解决问题,当然也不会是小雨,这么晚了小雨才不会无聊到四处找他。
既然不是家人杀上门来,也不是小雨查岗,他就不怕任何人。
打开门之前,他还是问了一句:“谁呀?”
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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