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陶拉住娃娃的手,跳进了洞里。他们两个并没有急剧下坠,而是满满的在洞中下降,直到脚落地。
这儿好像是间密室,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银色的茶杯,茶杯里装着与潭中一样黑色的水,胡陶犹豫了一会儿,一口喝下那杯中的水,然后带着娃娃迅速离开。
胡陶抱着娃娃走出了四季窟,顿时看见落花纷飞,胡陶依旧喊着:“巨黑教神夜域风,四关卡让路!”眼前一道白光,划世界为两分,待白光去后,依然是一条小路,胡陶带着娃娃走了过去。
“娃娃,你说,你要去哪?”
“嗯……我现在可以说话了?”
“傻瓜,当然可以了!”胡陶笑了。
“那能不能告诉我夜域风是谁?”
“我啊!”
“那胡陶是谁?”
“那是我们执行任务的代号而已。”
“那,陶陶,你是教神?”
“是啊,巨黑战狼的教神,可是今天教神犯错误了。”
“哦……陶陶,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自己回家就好了。”娃娃有点难过。
胡陶摇摇头。
“可是,他们会杀了你的。”
胡陶只是笑着回避了这个话题,“娃娃你想去哪?”
“我……我想去天上!”娃娃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好!”胡陶点点头,“抓紧我!”
胡陶抱着娃娃,纵身一跃,冲向天空,在天上走起来。
“陶陶,怎么做到的?”
“我很厉害吧!”陶陶笑了。
“娃娃,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嗯……你能帮我实现么?”
“尽力而为啊!”
“你一定坐的到得!”娃娃笑着说,脸色有点白。
“那好,如果我做得到,我就帮你实现。”
“我要你永远陪着我,永远永远……”娃娃闭着眼睛,笑得很甜。
“这……”胡陶有点失落。
“行吗?”
“呵呵,还有什么别的愿望么?”
娃娃摇摇头。
“恐怕……”胡陶有点无奈。
“不行啊,那我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不好!”胡陶的声音很大。娃娃一惊。
娃娃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让胡陶带着她飞,任风吹着面颊。
“陶陶,我们下去好吗?”过了好久,娃娃才轻轻地说。
“嗯!”胡陶放慢了速度,渐渐地着地了。
“娃娃,快到家了!”
娃娃的眼中突然充满了激动的神情。“真的?马上就能见到哥哥了?”
“嗯!”胡陶点点头,笑了笑。
“陶陶,跟我回去吧!”
“我……好!我们一起回去。”胡陶抱着娃娃,向水晶堡前进了。因为娃娃好像根本就走不了多少路,脸色比平时还要白。
“夜域风,站住!”胡陶刚刚转身,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胡陶轻轻地把娃娃放在地上,静静地转过身,他知道巨黑战狼的实力,查出他在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问题。娃娃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站着,脸上的表情从喜悦转向惊恐,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胡陶。
“跟我回去!”
“不!”胡陶的回答很坚定,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跟他走,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可以过。巨黑战狼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它的人,他甚至曾经痛恨过那些离组织而去的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走到这一步的是自己。
“别逞强,你放心,战狼主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是使用冰刀的奇才,只要你肯把她带回去,我们甚至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不是……”那个人顿了一下,“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你是知道的,巨黑之中容不得一粒沙子,对于人才,我们仍然是宁缺勿滥!”
娃娃很仔细的看看了那个站在面前的人,一件黑色披风,脸上一样蒙着黑色绸缎,银灰色的铁靴,样子比胡陶凶。
“陶陶,我们跟他走吧!”娃娃声音很小,胡陶没有回答她。
“我今天确实不能跟你回去,抱歉!”胡陶转身就走,没留下一句话,也没有伤那个人,毕竟他在巨黑战狼生活了十七年。
“域风!真的走?”那个人很郑重地又问了他一遍。
胡陶站在那里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大概停留了三四星辰,然后又继续前进。走到娃娃面前,抱起娃娃,又向水晶堡走了。
“无影狂飙!”一道风划过,甚至比风还快,没有留下一道印记,霎时,胡陶身体颤了一下,娃娃吓坏了,胡陶的长衫后面留下了一道弧形的血迹,娃娃没有看到。
“啊?怎么了?”
“没,没事儿,我答应你要跟你回去的,我们走吧!”胡陶连头也没有回一下,没有躲开,没有还手,没有防御。
“域风,你真的连命也不要了?你喝了……”
“别说了!”胡陶大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头,不知道他在躲什么。
胡陶那么一步步地走着,只是速度慢了好多。后面的地上留下一道红色的线,血染之处,草木皆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何苦呢,域风!为什么为什么?!”后面的那个人仰着头,看着天空大喊,然后如同一滩泥跪在地上,带着黑色手套的拳头不停的砸着地面。
胡陶淡淡的一笑,继续前进,娃娃知道,这一丝笑埋葬了太多的痛苦。
巨黑战狼之兄弟如同手足,胡陶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完成任务,现在,一个是巨黑教神,一个是战狼主身边的人,他们在这样的一天依然站在同一片草地上,只是方向从肩并肩变成了脸对脸。
胡陶离他越来越远,他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陶陶,你怎么了?”娃娃发现他额头上有汗珠,脸色很白。
“没,没事儿,送你回去。”
“陶陶,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不是说没事儿了嘛,别说话了。”
夜域风眉头皱了一下,感觉晕晕的,突然躺在地上,娃娃趴在旁边。
“陶陶,怎么了?说话啊!怎么了?”娃娃拼命地晃着他,希望他能睁开眼睛,娃娃微微地一抬头,突然看见了那一路留下的血迹,好像明白了什么,但眼神中依然是一种茫然,一种无助,她不说话了。
“娃,娃娃……”胡陶好像是醒了,声音很低。
“陶陶,你真的醒了?你吓死我了!”娃娃脸上的忧伤突然一下子没有了,尽管有些疲劳,却仍能看出一丝喜悦。
胡陶轻轻地摇摇头。
“娃娃,对,对不起,不能,不能送你回家了,自,自己能找到路吗?”
娃娃的眼泪“唰”的夺眶而出,拼命的摇头。
“不能,不能,陶陶,你一定要送我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