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没意思。
谁想到那小子竟然敬酒不吃,还在那儿看书,小样的,你故意气我?!,把我这憋了半天的话当作耳旁风,都不回应一下,木头!
算了,别自讨没趣了,走吧,人家不领情我有什么办法。我退出房间,轻轻地把门关上。打算熄灯之前再来道歉,抱着侥幸心理认为:那个时候他心情会好一点吧。
我刚推开我的房门,觉得有点儿不对,好像有小声议论的声音,可我的目光扫了一周,却没看见一个人影。莫非是……
我走进屋,轻轻地关上房门,把耳朵贴在墙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讨论声。
“那小子怎么办?”
“今天晚上干掉他!”
“看来也只好这么办了,谁叫他警觉性那么高呢!”
“那个叽叽喳喳的麻烦精怎么办?”
“先留着吧,应该没什么威胁,她一看就头脑呆滞,没事的。”
“行,就这么定了!”
我一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太过分了!说我是“叽叽喳喳的麻烦精”?气死我了!不过……“那小子”不会指……吧。
我赶紧把门关上,想着今天晚上应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赶紧冲进他房间,一推门,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出去了?我在走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晚饭我也没去餐厅吃,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不时地拿出计时器(换化用来计时间的仪器,边长为2。5厘米的正方形,上面有两排数字,第一排为日期,第二排为时间。最小时间单位是星辰,一星辰大概是一块直径为三厘米的球体石头从两米处掉落在地上所用的时间,每一百个星辰记作一个雾诗,每一百个雾诗记作一个火月,每二十个火月记作一天,每二十天记作一波期,二十个波期为一斯年,简称年。计时器上所用的是立年计时法,即从换化成立开始算起。)来看看。上面写着“1000斯年3波期15日18火42雾78星”,离熄灯还差1火多(熄灯时间约为每晚20火左右)。
正赶上快熄灯的时候我就爬起来往他房间跑,若是那个时候说话的人真的可以在墙里来回走动的话,那么在孟天泽睡觉的时候杀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幸好我跑到他房间的时候他还在看书。没有离开。我这会儿连门都没敲,就直冲了进去,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书上了。
“我求求你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错了还不行,就别生气了,跟我走吧,这儿要出事儿了!”他没抬头,继续“工作”。
“唰”一声,灯灭了,他站起来摸索到墙边,拿了一根蜡烛,用指环点燃,竟然当我完完全全地不存在。我一把抓住他的另一直手臂,要把他拉出房间,他怎么也不肯。
“我怎么样你才不生气?时间来不及了,你就听我一次吧。有人要杀你啊!”
从我进屋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被我抓住的那只手臂用力往后拉,突然我的余光扫到左边有一道绿色的光划过,我将他猛地一推,我们俩个摔在地上。晕,右胳膊好痛,好像是擦破皮了。
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屋子又恢复了平静。我慢慢地爬起来,靠着墙壁坐着。右手轻轻地揉着刚刚摔破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喂,丫头,要不要紧啊?”他重新把那根蜡烛点燃,很轻声地说。
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温柔的口气。
我竟然连一点气话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好高兴。“你不生气了?”
他马上就变了口气,“当然生气了!”
“拜托!一句话而已……为什么生气?”
“我最讨厌别人拿女朋友开玩笑!”他一副半真不假的样子。
“我错了还不行?这话我都跟你说了三遍了。”
“我没听够啊,好不容易让秦大小姐亲自道歉,还不多听几句!”
“好啊你,捉弄我,”我刚想打他,但是觉得胳膊好痛,“哎呀!”
“喂,你吱哇乱叫个什么?!是不是摔的要死了!到底有没有事儿!”
我摇了摇头。
“没事儿别乱叫!野猫都招来了!”
拜托,你这个死家伙态度好一点可不可以?!
我才没闲心跟他耍嘴皮呢!转身就回房间了。第二天一大早,怎么也起不来,脑袋乱乱的,索性躺下,睡个懒觉。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都到10火了,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头的桌子上摆着好吃的饭菜,还有一张纸条儿:你这死丫头,那么好吃就应该勤快点儿,睡的像头猪还想等着义父那儿有多余的东西留给你吃嘛!
我笑了,端起饭碗开始啃,第一次发现米饭都这么好吃。不过我还是没忘下次见他的时候一定收拾他一下,什么死丫头、猪的……找死呀?!可那墙里的声音究竟是谁呢?他们会不会再出现呢?
看来按照我们那天看到的房间布局,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走完所有的房间的,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个供客人居住的地方罢了,有床、有画、有桌椅,仅此而已。唉,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种鬼地方真是兴奋极了。我是真的等不及了,赶紧跑去他房间找他。
“还愣在这做什么?我们走啊!”我刚一推开门,就冲着在椅子上读书的他大喊。
他听见我推门的声音,抬起头,愣了一下,才把书放在桌子上,跟我出去。我们把地图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圈,总觉得有些晕头转向,那上面的“小方框”也太密集了吧,这么说我们的任务很艰巨喽?
“丫头,这些房间大概都是千篇一律的,我们还是仔细看看地图吧,总得找出些不同的地方,才有头绪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决定重新瞧那张破纸一眼,大概是我认识它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它,才发现上面有字,每个房间上都有,现在我们所在的这条笔直的走廊两边都是不同风格的卧室,没有人什么稀奇,但是再往前走就不同了,大概是由于地方太小,每个房间上只印有一个字,凭着对语言的认知,只能大略的晓得这一个字代表的含义。我们沿着走廊走了一阵,向左转了两个弯,右面的墙上画着的几幅壁画很是抽象,能引起很多遐想,有着那么几分神话色彩。偶然见瞧了几眼地图,发现有些怪异。地图上画着在我们右边,有几道门,按理来说,实物中也应该有相同的几道门才对,可我们两个摸着那面墙,沿着走廊走了很久,就是没有发现那些门在哪里。
“搞什么!喂,你义父做什么不好?偏偏建这么一座地下市,像个迷宫一样,还让我们都走完,能不能让人活了?”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他义父,拿他撒气是必然的了。
“这地方也不是我义父建的,怎么能怪他呢?”
“啊?不是?那是谁?”
“我不太清楚啊,反正不是他就是了,这座城市都已经建了九百多年了,我义父也不可能活那么大吧。”
“什么?”我吓了一跳,换化从建立到现在也只有一千年而已,“九百多年?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听说这里是一个遗址,我义父也是偶然发现的。”
“噢,这个样子。”我声音越来越小了,大概觉得自己有点儿理亏吧。
“喂,丫头!你过来!”他突然这么喊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啊?”我赶紧跑过去,大概这小子能有什么新发现吧。
“你有没有发现,这地图上,我们右门的颜色有那么一点点的暗?”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地图,尽管被他描了一遍,我还是可以隐约看出这勾画出右边房间的线条颜色的确是重了一些,甚至有点点发黑。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能代表什么?”
“嗯……”他皱了一下眉头,思考了片刻,“这说明,这些门是暗门,是我们所看不到的。不信你看,这地图上还有些房间是这样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在地图上指点了一些方框,颜色都很暗。
“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我一转身准备问他,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没人影了。照了一圈才发现他在墙边,好像找着什么。
我总得帮点什么忙吧,这么站着也不好受,我沿着那面墙走了一圈,看了看地图,上面总共画了三扇大门。我沿着那面被地图上画出“门”的奇怪墙壁走了几圈,只是墙壁上的烛台有些奇怪。这里用火焰照明,烛台上应该有很多蜡油才对,可有的烛台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我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其中一个,听见隆隆的响声,赶紧躲开,那墙壁裂成两半,裂缝很直,然后向两边展开,露出一道淡蓝色的门,晶莹剔透,我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总之跟人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总觉的那是一种流动的液体,他看见我找到了入口,赶紧从那边跑过来,迫不及待得去推门,谁知那手却碰不到那扇门,只是陷了进去,或者说他根本就推不动它。
“怎么会呢?它总不是用水做的吧?”
“也说不定啊,这儿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么?”
“那我们怎么办?打不开它,怎么进去?”
“我试试看。”话音未落,我就把手伸出来,试图轻轻地去推门,碰到门的时候,觉得指尖很是清凉,真的像是****了水中,我只是想着要把门打开,精神很专一。
突然发显那扇门竟渐渐打开了,我眼前一亮,看见了蓝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地,霎时间友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我突然发现我是那么的喜欢拥抱自然,那么喜欢聆听它的声音,那么喜欢吸入它的气息。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睁大眼睛,很高兴地问他。
“我不知道,应该是吧。”
就那一刹那,我好高兴,仿佛出笼的小鸟,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不用这样吧,出来不出来都是一样的,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一样了,那个地方简直像一个地窖,那么阴森恐怖,房间那么多,人都那么诡异,事情那么多,密……”
“行了行了,你有完没了?毕竟那还供你地方住呢,住了这么就一点感恩的话都没有,没有也就算了,反正你这个人也笨头笨脑的,话也不会说,但最起码感恩的心也应该有吧?”
“喂喂喂,你说谁呢?你小子不想混了是不是?”我立刻把面部表情调整了一下,恶狠狠地看着他。
“实在是不好意思,小人失礼了,一不小心把真相都给说出来了。”
我刚听这话倒挺得意,但后来想想也不对劲儿,什么叫真相啊?这么说我还真是笨头笨脑?
“好啊你,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说完就准备揍他,他溜的倒挺快,我也不甘示弱,奋力直冲,突然觉得头有点不舒服,有些胸闷,喘不上起来,只好站在那里,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他回过头,又跑了回来。
“喂,丫头,你缺氧啊?”
我倒是想笑出声,可就是笑不出来,就觉得自己飘飘的,喘气有些困难。
“你才缺氧呢,就是觉得头晕,有点闷。”
“说了半天不还是缺氧么?”
“去死吧!”我靠着树坐了一会儿,他也在旁边坐下了。
“你还能走么?”大概过了两雾诗,他问我。
“再等会儿行吗?”
“哦,这样啊。”他又转过头去,没再说什么。
仔细想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都是要走的,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儿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我们走吧。”
“行吗?”
“嗯。”我淡淡地笑了笑,尽管还不是很舒服。
“用不用……”
“不用!”他还没说完,我就插了一句,我知道他要说用不用背,我可不想再受折磨了,他的坏心眼多的是,要是像上次似的把我丢在地上可怎么办。
我们走着,发现四周的树木少了,房子多了,渐渐地变的繁华起来,好像是个城市,过了一会儿看见了一条条路,唉,终于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大街上有些人竟然和我一样,无精打采。
“丫头,你看那些人,是不是这儿人太多,气不够用,怎么都缺氧呢?”
“不会啊,那你怎么不缺?”
“我?我是谁啊,我怎么能缺呢?”
看看,又来了。
一抹夕阳下,一个宽敞的大院子映入了眼帘。远中有一座别致的房子,天蓝色的屋顶,水一般的墙壁,若隐若现,有时透明与天空融为一体。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推开院子的大门,看见了我们。
我冲他笑了一下,他也点点头。
“你们认识?”孟天泽很好奇的看着我。
“不认识。”我摇摇头。
“那你笑什么?有病!”
我真想扁他,就是没劲儿。说实话,我很想去那间房子里看看,可就是没有什么理由进去。
“孟天泽,我们回去好么?”
“回哪去?”
“回刚才的那地方去,这个地方太乱。”
他二话没说就按原路折回。
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听话,算这小子还有点君子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