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事是否会被带到另一个宁静和谐的国度里去呢?如果人有灵性,脚上装上齿轮,那魂又归于何处?我把自己放逐在世界丰富的美中,并阅读我的灵魂。在现实中游荡的人,属于自己的真正时刻少得可怜,肉体的平凡却是灵魂依附的主体,也许在任何社会条件下,人总返求趋于完美极至的东西,于是灵魂寄托在智慧和美德上,始终如一的保持理性。
妈妈大多数时候是要上班的,只有周六与周日才有空闲的时间。弟弟自然也上学去了。对于清冷,我已经不能淡然置之。我厌恶了孤独冷漠的日子,厌恶了无所事事的平凡和庸俗。岁月把多维的生活图景用平面的形式向我展开,我无法想象那逝去的“现在”成为过去。历史已成回忆,我的足下因而成了沧桑的过去。我的双手爬了皱纹,岁月侵袭了我的青春,愚昧将我包围……
镜子里我的我已经惧怕平庸……
难得又是星期天,吃过早饭,母亲就把一周未洗的衣服全都找了个遍,竟然有能形成了小山的形状。她坐在一个小竹凳子上,便开始了。往盆里放水,放洗衣粉,揉衣服,这快捷的程式是我从小到大都习已为常的程序,但我从未体验过。并不是我娇生惯养,而最有得的解释便是母亲疼我的最佳例证。在乡村,一个女孩长大十七岁时,竟然对洗衣服的概念如此的模糊,并不能使人相信。甚至会有点滑稽,我感觉我就像大海中的一粒尘沙,渺小的任何人都可以视而不见,本能的技艺我完全不熟,额外的附加我又羞于出手,精湛的技艺我又完全不懂,本身没有价值可言。甚至显得有点多余,可以随同废品一并丢掉。强烈的自尊在那一刻又受到了羞辱。逼我提前实施我的计划。我站在母亲的对面。
我妈妈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你沉默的表情”说完,继续搓起她的衣服。
“嗯,妈妈”我有点舌燥,但还是要说。
“我的话会让你感到不愉快!”
“我不喜欢文字游戏,更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想听你简短而明智的话。”我妈妈这样说
“什么是简短明智的话,妈妈?”我有点伤感了,声音竟大一倍:“难道就是你口中的锅前转锅后,曲脸笑迎?”我嚷道
“你明白,你会得到报酬的!”
“报酬?报酬是什么,难道是我含莘茹苦、屈服苦干年手青春换来的一份所谓的饭碗?”
走出喧闹,四周已变得黑漆漆,但与这自然隔绝已久,发现这样的一个夜景也还算美丽自然。
本是坐在地上的我慢慢地站起身。
“你要去哪?”他问我,我差点不记得他上次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去喝水。”
“你别动,我去。”他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然后扶我坐下。没想到这小子也有善良的时候啊。
“今天怎么这么好啊?”我问他。
“我哪天都这么好啊。你没发现罢了。”
“哦?真的?”
“爱信不信!”
他刚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把右手伸进口袋里,好像要拿什么。
“这个给你,以防万一,”说完他把指环递给我,“告诉你,借,给,你,的!”
切!给我我还不要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个人独卧在柔软的草坪,发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虽然光线不能足够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可从身材上看来,那应该是个男的。不过我敢百分之一万的肯定,那个人不是孟天泽。他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忙站起来,想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我认识,或者说是见过,他穿一件淡蓝色的斗篷,一双黑色的靴子,白色的长衫长裤。
“你怎么能在这儿?”他好奇地问我,好像我不可以在这儿一样。
“不可以吗?”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知道,可是城里更闷。”
“你是水族的?”
“我……”我迟疑了一下,因为我并不知道,也根本听不懂他说的“水族”是指什么。
“应该错不了的。”他看了一眼我,又立刻把目光转到地上。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呢?只是猜测嘛?”“凭你的身体状况。”
“身体状况?”我更加的不解了,脑子里的问号真是越来越多。
“是啊,水晶蓝丢了,这儿水族的人们都像你一样。”他眼神有些迷茫和失落,好像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像我什么?呼吸困难?”
“是啊。”
“可是,为什么?”
“水晶蓝一直藏在水里,真不明白,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翼而飞呢。”
“那你是……”
“哦,差点忘了,”他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我是水越天,这儿的族长。”
我轻轻地跟他握了握手。
“那,水晶蓝能找回来吗?”
“不知道,如果不能,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得死。”
“大部分?”
“是,我们界限划分的也不是很明确,这儿经常有其他族的人来来往往,他们就不会受水晶蓝的影响了。”
“那你为什么……”
“哦,那是因为我有月光石。”
“月光石?”
他把挂在脖子上的坠子摘下来,给我看,那是一块很美丽的石头,弯弯的,冰冰凉凉,握在手里就可以感觉得到它的清爽。
“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听说它是月牙的形状,是天地宇宙之间的一种灵物,经历过风霜雨雪的洗礼,依然这么明亮清澈。”
“月牙形?”我对这个形状了解的并不多。
“嗯,‘月’是宇宙间的天体之一,离我们这儿远得很,我也没有见过它。”
“可是你母亲有见过?”
“她也只不过是在一些书籍上看过而已。”
“哦,这样啊……”我觉得有点累,就坐下来,他也跟着坐下来。他转过头来很仔细地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好像在思索着些什么。
“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他的思索终于出来了一点结果,这个人记性还真差唉!
“当然了,在那座庄园的门口啊!”我终于忍不住了,这话就冒了出来。
这话好像击中了他那根快要断掉的记忆神经,这个人才豁然开朗起来。然后挠挠头,傻傻地笑了。
“我说呢,怎么这么面熟,那不是庄园,那是我家。”
“你家?很漂亮啊!”
“呵呵,族长嘛,在那里我要吃要住要处理公事。”
“那房子是什么材料?这么特别。”
“哦,那个是水晶蓝的功劳,那个叫‘水晶堡’,可是水晶蓝它现在丢了,那座房子就不显得那么明亮了。”他目光又黯淡了许多,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对不住他,还是他对不起我。
如果是我对不住他呢,就应该是提起了这么多关于水晶蓝的事情,让他这个本来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男孩忧郁了这么多,他对不起我呢,就应该是他没看好水晶蓝,让它丢了,害的我喘气都要受别人限制。
“那你族长当的顺利嘛?”我故意转开了话题,其实我也为我问出了这么白痴的问题感到脸红,可在那小子回来之前,我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当作话题的话题了。
“应该还算不错吧,但是现在个各族的族长的继承年龄都在下降,有人说这是进步的前兆,有人说是败落的前兆,我觉得他们说得都没有根据,这事儿大概只能由实际情况来决定了,谁也做不了主。”
“哦?那以前的族长不会个个都是花甲老爷爷老奶奶吧?”我憋不住的笑,涨红了脸,他也笑了。
“不能说是,但也差不多了,就说五年前吧,就从来没有十七岁继承族长的时候。就我这年例外。”
“你十七岁继承族长?做多长时间了?”
“两年半吧!”
“五十波期?这么久啊?”
“这还久,族长可是要当大半辈子的。”
“啊?那不是会失去很多自由的时间嘛?”
“也没有啦,只不过多见识了一些事情而已。”
“也是噢,我要是能住那么漂亮的房子,干一辈子无聊的事情,也值了。”
“不然,你就跟我去那儿玩两天吧。那有水晶蓝的气息,你也应该会好些的。”
“行啊!”我兴奋极了,又马上不开心起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得等我朋友。”
“哦,这样啊,那我陪你一起等吧。”
“不好吧,你有那么多事情呢。”
“族长也是要休息的,就当我是今天放假吧。”
拜托……族长这个“尤物”还有双xiu日之说么?
我死死地靠着身后的一棵大树,像是跟它有什么不解之缘……看来我若是此生找不到个男朋友,就只好靠着大树过下半辈子了……一觉醒来,四周空当无人……孟天泽那小子溜到什么玩去了?找个水还这么拖拉……真是没用!看你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小子!准备打光棍吧!
我现在感觉是越来越不好,头昏脑胀,外加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看了看计时器,已经九火多了(还认得数字,真是难得),这个人也真是的,按他这么个找法,我早就玩完了。
我听见后面有阵阵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那小子不知道哪弄了个破碗,活脱脱的一个乞丐模样,就他那衣服,脏兮兮的,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一个字:笨!两个字:太笨!
“喂,你能不能干点事业?这点破事儿,这么慢,想整死我啊?”我连头也不抬,大概等他走近了,我才喊出这么一句话。
他一句话也没说,擦擦汗,把水端给我。
我这个时候才正眼看看他,汗不断地往下流,断线的珠子似的,我有点不忍心再骂他,心想算了吧,反正骂也骂过了,水也拿来了,算了吧。
他把水端给我就离开了,我问他去哪,他没说,就直直地走了。
“怎么对他这么凶啊?”是水越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些洛宾果,(洛宾树结的果实,水分很多,乳白色的球状,拳头那么大,是很可口的水果,也很珍贵,洛宾树的生长条件很高)递给我,我把那碗水放在一边,就啃起来。
“他呀,找个水那么费劲,一个晚上唉,没用。”
“你男朋友?”
我差点没吧嘴里的洛宾果喷出来,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就他?可拉倒吧,吓死人可使要偿命的!”
“那你干嘛这么说他?”
“我说错了?”
“当然说错了,你知不知道水晶蓝丢了以后,这儿少了多少条河?六十多条啊,”他顿了顿,“如果熟悉这里的路的话,从这儿走到最近的一条河要二十三火的时间,明白?”
我手的果子差点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