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中不少的大夫正在抢救。”
常郢神情一黯,低声道:“林将军,带上人把阵亡的弟兄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做好标记,如果……相信很快,很快就有一天,我们还能杀回来,再给他们树碑!”
“是!”
“照顾好受伤的,还有残废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能扔下不顾!”
“是!”?林沐风答应一声,眸子里不经意间掠过一丝暖意。
“去吧。”?林沐风领命去了,常郢深深地吸了口冷气,翘首望天,典虎……差不多也该前来随县跟大队人马汇合了吧。
中午时分,一杆大旗在随县城北迎风飘扬,上书‘南唐虎贲’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旗下,常郢仗剑肃立,神情凝霜。
一名流寇将牛角号从背上卸下凑到嘴里,鼓着腮帮子使劲地吹将起来。
霎时间,沉重悠长的牛角号声已经冲霄而起。
悠长的牛角号声将唐军士卒们从睡梦中惊醒,乱哄哄地从富户大族的深宅大院里窜了出来,奔向牛角号声传来的方向集结。
虽然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中午长途奔行了足足百余里,昨天下午又在逐县郊外跟官军狠狠干了一仗,但毕竟都是些年轻的精壮汉子,经过半个晚上的放纵,到现在体力和精神就都差不多恢复了。
典虎的两百来人马在完成任务之后也赶来汇合了,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休整了,八百虎贲士卒必须马上转进,奔赴新的征途。
昨天下午攻克逐县之后,常郢并没有全力追杀从逐县逃走的官员士绅,这会儿逐县沦陷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清河,想必刘守一等人大概都已经知道了,他们闻讯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会如何应对?一丝狰狞的笑意在常郢嘴角绽放,届时,漳州府兵想不被调动起来都困难。
就让那些可怜的漳州府兵来跟八百虎贲士卒比拼脚力吧,到时候只怕是按下葫芦又起了瓢,顾头顾不了尾吧?
牛角号声嘎然而止,整齐严肃,如出一辙的唐军士卒军阵突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一个个都把腰杆挺得笔直,炯炯有神的眼神直直地凝视前方。
常郢心中暗自点头,令他感到欣喜的不单是这些流寇所展现出来的那股精气神。
常郢放眼望去,所有的虎贲士卒无一不是神情肃穆,除了肩上的干粮袋和手中的武器,所有虎贲士卒身上再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
很显然,这伙曾经的农夫正在逐渐摆脱小农意识对他们根深蒂固的控制。
他们,在向着精兵和虎贲士卒的方向迅速的转变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