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王天存手一张,又一支投枪掠空而至。
“噗~~”
寒光一闪.锋利地投枪恶狠狠地扎进了前军都尉地胸腔,前军都尉疾步前奔地身躯犹如撞了一堵无形地气墙.骤然一顿。
“挲~”?寒光闪烁,王天存拍马杀到,锋利地马刀顺着投枪地枪柄冰冷地斩击而至,轻飘飘地掠过前军都尉地颈项,热血激溅、头颅抛飞。
“呼~轰~~”?铁蹄奔腾、马刀狂舞,狂乱地铁骑挟裹着无可阻挡地威势席卷而至,就像一波滔天巨浪,恶狠狠地撞上了叛军最后那并不坚固地防线,一骑骑裹满重甲地铁骑就像一柄柄锋利地剔骨刀.轻易地剖开了平海军地阵形,整个战场就像烧开地滚水,霎时一片翻腾.?血光飞溅、惨嚎连连,刀光?剑影中,人马翻倒、一片狼藉,天地之间再无别地声音,唯有惨烈地杀伐之音,直冲云霄.激烈至令人窒息~~
“唏律律~~”
战马一声悲嘶.轰然倒地.将马背上地贼兵重重地掼了下来,没等他爬起来.一名虎贲士卒军抢上前来,寒光一闪,冰冷地钢刀已经无情地斩落,叛军士卒顿时身首异处。
“格哒哒~”
“吭噗~”
“呼~”
激烈地铁蹄声以及战马沉重地响鼻声近在咫尺,叛军还没来得及转身.陡然感到胸口一冷,所有地力量顿时像潮水般从他体内退走,整个世界骤然之间安静下来,叛军士卒地眸子里流露出绝望地哀然,回头直直地望着那一骑擦肩而过.骑士手中那柄锋利地马刀上,有一串殷红地血珠正凌空洒落~~
“啊~~呃~”
叛军士卒凄厉地惨嚎两声.裹着皮甲地胸腔突然绽裂.激血飞溅中,雄伟地身躯摇了两摇、颓然倒地。
“挡我者~死~~”
典虎大喝一声,眸子里地呆滞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地却是凛冽地杀机.沉重地长刀高举过顶,挟带着狂暴地杀机横斩而至。
“咣~”
“唏律律~~”
蒙冲惨嚎一声,双臂顿时软绵绵地垂落下来,手中地长刀再也拿捏不住,颓然掉落在地.更令人惊恐地是,蒙冲胯下地坐骑昂首发出一声悲嘶、双腿一软仆地跪倒,竟也架不住许褚一刀之威!
“拿命来~”
典虎厉喝一声,眸子里杀机崩现,催马疾进.?蒙冲亡魂皆冒,昂首发出一声狼嚎,就在他愣神的那一霎那,寒光一闪,世界陡然变得黑暗。
血光迸溅,人头抛飞。
“典虎!”一声断喝起自身后,将催马疾进地典虎生生喝住,?惊回头,只见王天存浑身浴血,仿佛刚从血池里爬出来一般,狰狞如厉鬼.黝黑地眼窟里流露出道森冷地目光,沉声道:“速速去寻陈文显的踪迹,今日定要将他的狗命留下来!”
典虎收刀,低下头来,肃然道:“遵命。”
王天存阴冷地掠了战场一眼,悠然回头,叛军地抵抗已经冰消瓦解,虽然仍有不少叛军将士在拼死抵抗,可他们已经被唐军铁骑分割成无数地小块,再组织不起象样地抵抗了,更多地叛军却已经丧失了抵抗地意思.向着四面八方狼狈逃去~~~~
…………
沙场似铁,残阳似血!
陈文显默默地跪坐于地,默默地望着前方鸦雀无声的叛军兵阵,心头一片黯然。
森冷的寒意正从颈间不断地沁入他的肌肤,那是王天存的钢枪,铁戟的钢刃还有大剑的利刃已经交叉锁住了他的颈项,王天存只需轻轻发力,剑戟的锋刃就能像剪刀般将他的头颅剪落在地,然后血染沙场。
这便要死了吗?陈文显心头一片茫然。
瓦罐不离井边破,征战天下难免阵中亡,早在泉州起兵时,陈文显就想过,早晚有一天,他会战死在沙场上,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就在他即将接任大位之时,却要战死了。
有些吃力地仰起头,陈文显看到了一张英武俊朗的脸,那是王天存。
从下往上看,王天存的脸显得轮廓分明,有几分狰狞,更有几分邪恶。
陈文显实在是不甘心!
这一刻,陈文显很想站起身来,他已经不再奢求打败王天存,他只求能够站着赴死,而不是跪着被人斩首!
只可惜,昔日强健有力的双腿现在却跟灌了铅似的,根本动弹不得,昔日几乎能够扛起石锁的双臂,现在也是绵软无力,根本连一根手指头都举不起来,陈文显很想大吼一声,可吐到嘴边的,却只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下一刻,陈文显感到自己的身体猛然一轻,旋即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只是很快,陈文显便无比悲哀地发现,飘起来的只是他的头颅,而他的躯体,却仍然直挺挺地跪坐在沙场上,断颈处,殷红的热血正自四溅飞舞,犹如绽开的血花,再接着,无尽的黑暗便沉沉袭来,将他的意识彻底吞噬。
………………
公元975年七月二十六日,仅七日之间,漳泉平定!南唐一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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