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称天佑十年。此后为了连接方便,只称五代的正式年号)正月,李存勖遣振武节度使周德威经飞狐(今河北涞源)东进,王鎔、王处直部出祁沟讨伐刘守光。
河东军在易水会合镇州军、定州军,三镇联兵直取祁沟关(今河北涿县西南),不日既下,然后合围涿州(今河北涿县),刘守光的马仔涿州刺史刘知温是个精明人,不想为刘守光送死,开门投降。
此时大梁皇帝朱温接到刘守光的鸡毛信,为了不让李存勖少年得志,朱温以六十岁高龄之身,亲率大军来攻镇州,以分刘守光之危。三月间,梁军攻枣强(今河北枣强),负责攻城的是梁朝大将军杨师厚。梁军狂攻数日,以非常大的代价才攻下枣强。随后梁军攻赵州,在赵州驻守的河东大将李存审知道朱温老迈不中用了,专门吓唬朱温,捕杀梁军外出打柴的军兵数百,并把几个幸运儿的手臂砍去,纵回梁营告诉朱温:“晋王不日即率雄师来找朱皇帝较量较量。”
李存审和史建瑭等将率骠骑千余穿上梁军服号,混入梁军大营,放火大喊,一通乱箭,把梁营弄的鸡飞狗跳猫上吊。前次被砍去手臂的梁军见状,真以为李存勖来了,跟着捣乱:“晋王真至矣!”朱温接连败给李存勖数阵,对李存勖有些打怵,闻之大骇,率军连夜逃去。
结果还走迷了路,多跑了一百多里的冤枉路,这才狼狈回去。朱温派探子打听晋军情况,回来报告:“不是李存勖,而是史建瑭的几百游骑兵。”几百人就能吓跑数万梁军,朱温这个恼怒,又羞又愧,得了重病,不久回到东都。
四月,周德威以兵少为由,请李存勖再发援军。李存勖这次对幽州是志在必得,前线要什么就给什么,再派李存审率吐谷浑等部骑兵增援周德威,同时命李嗣源出偏师攻南路,李嗣源攻下瀛州(今河北河间)等城,对刘守光实行战略合围。
周德威部继续挺进,行至龙头冈(今北京房山西),遇上燕军大将单廷珪。单廷珪是刘守光手下头号大将,单守珪行前,曾大言军中:“周杨五(周德威小名)小儿,何足畏!今日吾必马上擒此贼!”两军列阵开战,单廷珪匹马纵入阵中,来捉周德威。单廷珪拧枪朝周德威便刺,周德威侧身躲过,复以大铁槌砸单廷珪于马下,河东军上阵把单廷珪生俘,悬于军前。燕军大骇,慌乱退走,河东军趁势追杀,连斩三千多人。
河东军在这边作战,南边就传来让河东人极为振奋的消息:梁朝郢王朱友珪纵妻与朱温乱伦,因没有得到嗣君的位子,在洛阳发动兵变,杀死朱温,随后朱友珪继位。河东军现在管不到中原,任由朱家的上演爱情悲剧,他们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刘守光。梁乾化三年(公元913年)正月,河东军周德威部攻下顺州(今北京顺义),李存审部攻下檀州(今北京密云),形势越发对河东有利。
不过此时汴梁形势有变,梁乾化三年(公元913年)二月,朱温的外甥左龙武统军袁象先等人率禁军攻入宫中,朱友珪畏罪自裁。袁象先派朱温的女婿赵岩奉国宝去汴梁,请朱友贞赴洛阳即位。
朱友贞不想去洛阳,他所以朱友贞复书告诉袁象先等人:“太祖皇帝创业于东京,天下禁中之地,北凭河东,东临淮海,而且东京地近大藩,万一有变,可以就近处置。”朱友贞留在东京的理由固然很充分,但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在汴梁经营多年,有雄厚的人脉关系,何必再跑到人生地不熟的洛阳重新开始。
梁乾化三年(公元913年)二月,朱友贞在汴梁即皇帝位,废去朱友珪的凤历年号,仍沿用太祖皇帝的乾化年号,随后不久,朱友贞改名为锽,后来又改为朱瑱,不过为了行文统一,还称为朱友贞。朱友贞能顺利灭掉朱友珪,功劳最大的是杨师厚,所以对杨师厚极为尊重。当然做为此时梁朝最有名望的上将军,杨师厚对朱友贞的意义不言而喻,只要杨师厚在,就足以对付河东的李存勖。
南边在平定内乱,北边则继续开疆扩土,三月,河东军李嗣源部出攻武州(今河北宣化),逼降武州刺史高行珪。刘守光大将元行钦听说高行珪如此不中用,前来攻击高行珪,高行珪大惧,派弟弟高行周(五代名将,高怀德之父)去向李嗣源求救。李嗣源和高行珪一直追到广边军(今河北赤城南)才赶上撤通的元行钦,一共打了八场大战,把元行钦差不多打成了光棍,元行钦只好屈膝请降。
各路燕国好汉见大势已去,纷纷投降,刘守光的“地方两千里”只剩下了一个幽州城,刘守光这回可以过足了“孤家寡人”的瘾。四月,河东军攻到幽州城下,刘守光再没有优越感了,只有强烈的恐惧。刘守光忙向梁朝求救,而这时的“大梁皇帝”是朱友珪,他正忙着“稳定局势”呢,哪有功夫去搭理什么刘守光,自然是泥牛入海。刘守光又求契丹主耶律阿保机,阿保机同样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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