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左小姐是在年前入的左府。而入左府前,可是庵中度过。莫非,齐公子是入了庵?这可是罪过啊罪过……”尉迟勋见楚律辰画作将成,立马抽身而退,猫到他身边看画。
一袭绯衣亦如那日持剑轻叱。
发丝飞扬,衣袖猎猎,竟是将那日所见画的入木三分。眼眸中的愠怒与不容质疑的威严,更是点睛之笔。整幅画浑然天成,一时竟是找不着缺憾。
“妙哉妙哉!”尉迟勋的画技虽是比之楚律辰略高,可是一幅画,必定有情才觉妙。自己画,虽是能细节更甚一筹,却是会输在了情字之上。
“我认为,这位公子的画作,更似左宛卿。”温和的女声打断了众人对画作的欣赏,与画中穿着几乎一致的俏丽女子自门外幽幽行来,不过比起画中的女子的一身英气,此时的她倒是温婉大气。
“见过左郡主。”尉迟勋当即朗声行礼,眼中笑意不减。看样子,刚才二皇子屋中便是这左小姐。今日还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妙哉妙哉!
“至于,这幅画……”左宛卿行至齐未明面前的台子,将画轻轻地提了起来,随着她的笑意渐浓,齐未明竟是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齐公子。可还记得宛卿那日所说?”宛卿轻声感叹,将手中的画放在了他的面前。
见齐未明不欲答话,宛卿只是用口型重复了一边,便翩然离去。
不死不休。这四个字,我从不将它当作玩笑。
“这彩头,可切记给这位公子。还有,诸位可切莫再将宛卿当作作诗,作画的由头。这实在是让宛卿惶恐。”左宛卿在门口处顿了顿,回首轻笑,语气中却是不容否定。
她可不喜欢成为谈资。更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尤其是,有些人根本没那个资格。
取了彩头,楚律辰和尉迟勋便也不再逗留,出门去寻宛卿。
“天色不早,二皇子与尉迟公子还不赶紧回宫 回府?”坐在轿子中的宛卿看见两人出来便轻声开了口,却没有再露面。
楚律辰看了看天色,不由暗自懊恼,早知刚才便不作那画,带着宛卿去别处逛逛了。
尉迟勋似是知道了楚律辰的心思,拉过他就向左宛卿告辞。
见两人都已离开,宛卿才松开血肉模糊的右手,嘴角噙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齐未明,我要你,活不过这几日。
刚才放画的时候,宛卿特意对着齐未明撒了一种药粉。
这药粉无色无味,且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毒药,中毒后几日之内饮酒,便会立刻发作,这还是苏苓前世无意间研制出来,没想到今生便派上了用场。
齐未明的性格,宛卿也是极为熟悉。
没过几日便要上那青楼过过瘾。而这过过瘾,定要饮酒,便是取人性命的最好时机。
倘若不是今日,她便会脱离干系。无人可以指责她。而倘若是今日,自己纵使会被怀疑,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如何下毒,又下了什么毒,谁能证明。
更何况,他若是死在了青楼之中,这死状又是与暴毙而死差不了许多,众人只会以为他做鬼也风流。
而他是陈大人的棋子,失去了这枚棋子,她倒要看看,这陈大人还有什么招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