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纯似乎已经忘却中秋那晚不愉快之事。
大声地讲话,大声地笑出来,依然无忧无虑地过着每一天。
全作也不得不惊叹其旺盛的生命力。只要对生活充满热情和希望,就会对挫折与失败处之泰然。
不过呢,像墨纯这种怀有强烈自卑感的人居然不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乃至逢人低头,实属怪哉。他的解释是:碰到这种暴力的事,谁都没法控制的,被恶人欺负,那不是丢脸,是在彰显我的善良。
此解释虽然带有强烈的逃避之嫌,但也不无道理。凡事都有双面性,如果当时以牙还牙,就会给人们落下一个印象:比恶人还恶。
当然,对这种以恶制恶的说法,只是一个假设。
“***,体育馆啥时候才建好啊?如果建室内篮球场该有多好啊!”墨纯望着远处正在施工的体育馆叨念着。
两个体育班一起上体育课,再加上几个文化班,整个运动场各个区域都是人满为患。更远处的篮球场更是男女扎堆。难怪乎墨纯对体育馆施工的进程大为不满。
在人丁稀少的单双杆区域里,绿荫下,一边臀部垫着,一边双脚踩着。
全作与墨纯就坐在双杆上悠然自得,享受炎日下的和风。
全作看着墨纯,笑着道:“你可以拿把西瓜刀到银行借个三四千万,垫付工程的经费。待体育馆落成时,以你的名字命名,到时候建多少个室内篮球场都没问题。”
墨纯摸着下巴,眼睛发着亮光,一副陶醉的样子。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全作,倏地冷声道:“你以为牢饭很香甜啊?如果你想唱《铁窗泪》,那你就到牢里当明星吧。”
接着他阴阳怪调地说道:“凭邪少你那几分姿色,说不准狱友会让你捡香皂的。”
全作假装听不到后面那句话,郑重地说道:“想出名,就要付出代价。没牺牲,哪有成功。”
墨纯似乎完全被全作挑起了那根亢奋的神经,整个人变得虎虎生气,突地高声道:“出名,出名,你就想着出名。那个在几个月前的愚人节跳楼的张国荣够出名了,他已经是成功人士,却选择跳楼,是盛名所累。他不堪压力,没办法自我解脱,只能一跳了之。你不是名人,不知道名人的痛苦。名人承受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压力,才造成内心的压抑,精神高度紧张。一旦受到外部环境的刺激,消极的情绪会瞬间爆发,就会做出自己难以控制的事情。所以,我们要体谅名人,关心名人。以邪少这种低智商,是不会了解的!”
全作听着这番慷慨陈辞,暗地里早已笑破了肚皮。他忍住笑意,正声反问道:“难道你了解?”
墨纯摆出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竟恬不知耻地说道:“一般人我是不会告诉他的。因为我就是名人。”
“哈哈……”如此大言不惭,全作除了大笑之外,别无巧言。
墨纯完全不受笑声所动,依然振振有辞地说道:“唉!做一个普通人该多好,自由自在,不怕被人跟踪偷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全作真的受不了自夸不自制的毛病,忙附和道:“是,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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