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接着苦涩道:“不错,为了活命,我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抉择。前往广西的国道和高速均设严密的关卡,还有湛江至廉江的道路也是关卡五六道,基本逢车必查。我辗转短途车,麻章进遂溪,遂溪落横山,再在横山乘车上廉江。这套反侦察技术可以逃过警方的搜捕,奈何逃不了杀手组织的跟踪。本以为毙命于此,孰知再次获你搭救。”
“这是命,命中注定你逃过一劫。上次不管出于道义还是出于侠义,我都必须出手相救,因为端掉沙田鸡这伙势力,作为一介平民,我们责无旁贷。只是这次牵扯到官场的是是非非,我本来无心插手你们的事,只是阴差阳错出手了。”
“阴差阳错?”
王力军惊讶地看着全作。
全作忽地冷声道:“谁与‘七杀’这个杀手组织作对,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只是隐藏于民间的江湖人士,根本就没有力量去对抗这种庞大的组织。还有,‘七杀’要暗杀的人,不管多大的险阻,直到猎物至死方休。这次逃过他们的暗杀,下次还有更大的围剿。你到不了成都!”
王力军闻言,震骇不已,颤声道:“难道天要亡我?”
全作一脸肃穆,忽地问道:“你相信我不?”
王力军似看到希望,忙应声道:“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你,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很好。”全作眼中闪过奇异的寒芒。“锤来!”
锤?
什么锤?
游雪玫不知何时从客车里拿出安全锤,递到全作面前。
那锤沾有些许血迹,那血迹很明显是那聋哑人的。
王力军惊诧地看着,一脸困惑。
全作持锤在手,深情地看了王力军一眼。
倏地,一阵杀气疾卷全场!
王力军大惊之下,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一道寒光划过,还未反应过来,一声沉闷的碰撞声,一股刺锥般的疼痛从膝盖传来。
“啊!”
一声惨叫,王力军惨跌落地。
同时落地的还有那把透着妖异气息的安全锤。
全作居然锤敲王力军?
全作居然敲碎王力军的膝盖!
王力军的膝盖居然被全作敲碎!
全作沿袭“小愤青”墨纯的“光荣传统”,对匪警憎恨唾骂?
“愤青”的思想犹如瘟疫般侵袭人们的大脑,控制大家仇视这个社会,对现状的强烈不满,从而演变成暴力破坏。
全作破坏了,还是破坏一个人!
王力军不是一般人,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阶层。
这个阶层乃暴力机关的重要组成部分。
只是。
这个社会。
若没有强制力量的介入,那不是乱了套?
靠大家自觉?
如果自觉真的存在,那这个世界还要“战争”来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王力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整个停车场只有在地上打滚哀嚎的王力军。
恨苍天?
恨大地?
苍白的脸因为刺痛扭曲了五官,连牙齿都咬得渗出鲜血。
唯有那双带着强烈愤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把安全锤!
安全锤不是拿来救人的,而是毁人!
不安全的安全锤能锤杀人生。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魔道是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