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死亡的归宿。
当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的时候,多渴望能见到一缕光线。
黑暗有时候是很好的隐蔽之处。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这个道理。
依靠红外线眼镜,全作已经对手作坊里的匪徒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迅如猎豹,在黑暗中寻找目标;
他争分夺秒,在与死神赛跑。
黑暗中,只能听到如风般的呼啸,两秒内响起三声惨叫。
惨叫声此起彼伏,可想而知,战斗是何等的激烈。
六秒过来,归于平静。
静得像阴森森的鬼蜮。
全作紧紧地盯着一张掀倒的桌子。
他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跳动声。
他像一条猎狗,嗅到熟悉的气味。
两种熟悉的气味。
他难抑心中的狂喜。
其中一人是墨纯!
他不敢妄动,他在等。
不得不等!
他知道,在桌子的后面,沙烂鸡正用手枪对准墨纯的脑袋。
他的毛孔在扩张,呼吸细微,身体的感应能力接收到桌子后面的气流。
那气流传递着某些细微的变化。
肌肉在紧缩,毛细孔渗出汗水,人体热能在挥发......
良久,他打破这寂静的黑暗。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黑暗中没人回应。
他继续道:“若他出什么事,你将会死得很惨。”
黑暗中响起细微的声音,那是咽口水声。
他沉声道:“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这里,还不被警方抓到。”
这个诱惑很大,任谁都不会置之不理。
终于,黑暗中响起沙烂鸡的声音。
“你肯守信用?”
语气松动,言下之意,就是相信对方有能力助他逃脱。
全作闻言,轻吁一口气,压在心头上的铅块终于落地。
他凝声道:“我这人喜欢牙齿当金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黑暗中一人站起来,手中提着一个浑身颤抖的人。
全作一眼就辨认出是沙烂鸡。
黑暗中的墨纯耷拉着脑袋,半跪着,完全是被人提着的。
全作不敢呼叫墨纯的名字,他生怕墨纯会认出自己来。
沙烂鸡一脚踢开桌子,黑暗中响起碎裂声。
“给你!”
沙烂鸡果然信任全作,奋力一扔,墨纯像气球滚过去。
全作大惊,生怕墨纯受伤,忙冲上去,俯身接人。
就在这一俯,黑暗中竟然突兀大变。
枪响匕现!
这!
这完全违背“物理规则、地球吸引力、道德人伦”。
这简直叫逆天。
沙烂鸡居然开枪!
他作死吗?
不知道堂堂四大金刚是全作的手下败将吗?
枪响的同时,黑暗中一道银光映射。
匕首!
难道沙烂鸡以为借墨纯扰乱全作心神,依靠手枪和匕首就能解决全作吗?
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难道沙烂鸡真的是用“鸡屁股”思考问题的吗?
其实,沙烂鸡只是开枪而已,匕首并不在他手中。
跌破世人眼镜的是,匕首出现在墨纯手中。
墨纯刺杀全作?
难道墨纯刺激过度,在失心疯的情况下戕害好友?
但在黑暗中,那眼神居然在发光,犀利到可以化作一道利剑穿心破肚。
“噗”一声,匕首结结实实地刺进全作的肚子。
这匕首居然比子弹先中目标。
全作怒吼一声,忍痛避开黑暗中的一缕流光。
“哧”一声,子弹擦脸而过。
焦灼的气味在空气中流荡,还能闻到混合肉焦与火药的气味。
全作惊骇到极点,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是谁?”
“我是墨纯啊!”
全作一拳击去,只能击中黑暗中的空气。
那空气流露出诡谲迷离的玄幻。
那玄,
那幻,
居然让人置身于万里冰封、暴风肆虐的极寒之地。
“江枫渔?”
全作不禁脱口而出,惊恐得无以复加。
江枫渔不知何时退开,站在一个角落里。
他道:“不错,正是我。为了这次埋伏,我牺牲不少。剃成墨纯一样的头发,戴那粘糊糊的人皮,穿墨纯那带有狐臭的衣服,还要像条可怜狗被沙烂鸡提着。”
全作惊问道:“你们不是一伙的?”
江枫渔道:“如果是事前安排,你肯定能看穿。其实,沙烂鸡一点都不知情。他开枪,完全是处于恐惧之中,抱着鱼死破的心态。还有,墨纯已被秘密救走,我顶替他的位置,乔装墨纯等待你的出现。”
若要杀人,必先救人;杀人之人居然救人,这破天之荒谬!
但事实却是如此。
全作道:“你们煞费苦心,难道我就招你们恨?”
江枫渔忽地厉声道:“错,是招我恨!因为你,林世叔不再委以重任,因为你,我被艾莲妁等人嘲笑。你算哪根葱,不就是打着神的传人的旗号招摇撞骗罢了。今晚我手刃你,从此名扬天下。”
名扬天下就不一定,唯一肯定的是,他从此成为林尽染最为得意的世侄。
全作忽地发现,黑暗中的二人都戴上了红外线眼镜。
这表明,他完全暴露在敌人的可视范围内。
江枫渔道:“沙烂鸡,只要杀了这个人,我保你逃出这里。沙田鸡叫你筹集资金,我可以给你一百万。”
沙烂鸡似还在为刚才的变化吓得回不过神来,只是“啊”一声。
虽然全作身受重伤,正所谓“烂船都有三分钉”,何况还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神的传人。
江枫渔需要那支枪。
先前受益于那支枪帮忙,他才能成功地将匕首刺进全作的小腹。
若要手刃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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