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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以为自己是神探了,他见到这两条项链一样,又知道有个人死在了外面,自然会想到那死者正是老猎户唯一的儿子。
老猎户愣了愣,转头呼喊了两声,就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快步从屋里跑了出来,睡眼惺忪的模样,看来刚刚还在睡大觉。
村长就是一愣,忍不住回头看了王昃一眼,又对那青年男子说道:“你……你没死?”
这话问的老猎户和他儿子也是一愣,反问:“村长……为什么咒我儿子死啊?”
荒野之民,犹信鬼神,诅咒之语无异于杀人之刀。
村长老脸一红,一把从王昃手中夺走项链,伸到老猎户的眼前说道:“这两个城里来的娃子说是在附近摸到一具尸体,身上就戴着这个项链,你看看跟你家的不是一样的?”
谁知老猎户此时瞳孔猛然一缩,无理的将项链抢了过来,放在眼睛下面瞅了又瞅,嘴里还不停嘟囔道:“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他突然向王昃冲来,动作很快,但还离着一米多就停了下来。
他极问:“这位小哥,你这项链是从哪来的?真的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王昃听着有些别扭,但还是点了点头。
老猎户又开始不停的嘟囔‘怎么可能’了。
村长很不耐烦,喝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赶快说!”
老猎户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老猎户手中的项链是他母亲亲自制作的,上面不但刻着家族的图案,还用一种打猎时偶然得来的一只野兽肚子里的石头做的坠子。
这项链一共做了两个,自己一个,自己的亲哥哥一个。
自己的他为了纪念母亲,放在祠堂里供着了,而哥哥的那个却一直带在身上。
王昃听到这里眉头皱了皱。
村长也是皱眉道:“你哥哥?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个哥哥?他现在人在哪?”
老猎户眼神一阵痛苦,叹息道:“我哥哥他几十年前就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当时有人说看到他掉到山涧里去了……你不信的话可以到祠堂里看看,那里还有他的牌位……”
王昃瞳孔一缩,他急忙问道:“你哥哥失踪的时候多大?”
“我记得那年我是三十岁,哥他应该是三十四岁,怎么了?”
王昃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又严肃的问道:“你哥哥当时可有妻子子嗣?”
老猎户觉得他问的实在奇怪,可还是说道:“没有,你知道我们这些做猎户的,不受村里女娃的待见。”
王昃又问道:“你哥哥……失踪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是不是崭新的传统服饰?”
老猎户皱眉思考了一会,突然惊叫道:“你……你怎么知道?!他那天是要参加花会,特意让母亲给他做了一身新衣……”
此时天空突然一道惊雷闪过!
王昃全身剧烈的抖动两下。
直到暴雨倾盆,将他浇的如一个落汤鸡,他却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飞刀赶忙就近找了一块皮子盖在她和王昃头顶,不无担心的问道:“小昃,你怎么了?”
王昃没有说话,看着手中老猎户塞给他的两条项链,仔细的摩挲着前端那两块石头。
刚拿起项链的时候他没有注意,此时他能隐约的感觉到那石头中有一种能量的波动,而且两个项链,两块石头,那种波动是相同的。
王昃小心将它们揣进兜里。
村长因为下雨已经回去了,他虽然开始时想破个杀人案,寻找一下刺激,可细想之后还是觉得‘安然无事’比较好。
老猎户父子则是被王昃举动给吓坏了,躲在屋里一直没有出来。
王昃咬了咬牙,突然说道:“我们回去!”
“回去?回哪?”
没过半个多小时,飞刀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王昃顶着瓢泼的大雨,在这阴冷的天气下,回到了那棵大树旁。
这棵参天古树的树冠十分茂密,站在树下,即便是如此大的风雨,也淋不到丁点。
王昃趴到那个小土包的前面,四下看了看,并没有被野兽扒过的痕迹。
他松了口气。
犹豫了再三,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终于抿了一下嘴,开始将坟墓挖开。
飞刀急忙惊道:“你这又是干什么?”
王昃再次没有回答,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飞刀这句疑问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了。
因为就在这个两人亲手挖出,亲手埋葬尸体的坟墓之内……
竟是空无一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