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缺氧。
看起来他现在呼吸都很困难,的确事态有些严重。我凝重的没有上前,而是微微的向后退,保留更大的空间给他们。
人多,氧气就会变少,二氧化碳增多。
对于这个学生来说也许是一个间接的致命。让我诧异的是旁边那个很凶的女助班,就是我以前描述过那个小眼睛,尖下巴,看起来很刻薄的助班。
我不清楚她的名字,但此刻我却感到深深的羞愧。
她蹲在地上,为这个不知名的学生而流泪。我悄悄的退在一边,我是该多蠢呢?不了解一个人都随便评价一个人,是愚昧还是无知?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看清这个世界并洗净它。
我回到班级那里,很多人都上前问我看到了什么。他们的眼睛写满了好奇,我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我看到了一个人躺在那。”
“好回答!”
有人拍我间,觉得我很幽默。
我则是往后稍稍的退了一步,我这不是幽默。我只是如实的回答了,的确有人躺在那。
那个昏倒的学生被120给抬走了,运动会依旧进行着。顺便提一下,他跑的是三千米。如果你想跑三千米,要量力而行。毕竟身体最重要,担心的还是父母。
所以我从小学开始就学会量力而行,每次运动会都是跑的一百米。
二百米?
这么浪费体力的事,你让我参加?
天也渐渐的黑了下去,该到最后一场的20乘100的接力赛了。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给你说说,前面的20,是要20人,后面的是每个人跑100米。
相距操场一百米,我这边10个人,对面10个人,来回的跑。
但我变成压轴的了。
同学们显的很不信任我,都用怀疑的眼神的打量着我。
“大辉压轴?哈哈,大辉压轴?”
这绝对是我的宿友们其中一个笑我。
“我们看起来要输了。”
有人在说丧气话。
“要不换一个人来压轴吧。”
还有人提议道。
我在最后面不言语,对于他们的不信任,我什么也没有说。
有时候语言就是苍白无力的。
我要是大声的说出来,我可以,我行。你猜,班里的同学会说什么呢?我不知道,我更懒的猜,要是连这种事都要来猜,那活着该多累啊。
“如果不放心,可以找人替我。”
我还是说了这句话。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都纷纷的摇头。
我这边第一棒的是张方方。
对面第一棒的是王百惠。
可惜,王百惠来的时候跑到并不快。我听到有人说她刚刚又参加了一个四百米跑。
真是辛苦。
何必这么辛苦呢?人生,不就是让自己过的快乐吗?
最后一棒,该我了。
伸手,接棒。
抬脚,跨步。
我感到我脚下生风,狂风吹起,使我眼睛睁不开。
我这么努力的奔跑,为了谁?
我听到跑道的一边有人为我加油。可惜不是我班级的同学。
一切都在到达终点那一刹那喝彩。我明白,阳光给我的,我要给全世界。即使它让我感觉起来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