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见过这阵仗,她不是不知道母亲的出身,可是……温婉的母亲就跟没脾气似得,没见她生气过,眼前这一对母女,真的和母亲是亲人?
这两个人,一样的尖酸刻薄样,就是她母亲的亲娘和姐姐么?
“夫人和……和小姐坐吧,我……我不知您两位的来意啊。”赵婉茹听了半晌,事情是明白的,可是怎么会找到她呢?这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母女俩对视一眼,心道不就是给你添堵来了。还真指望你一个小丫头能办事么?
“你母亲……也不肯理会我们,到底是亲生的,这般狠心,也不怕说出去,说她不孝。”胡氏抹泪。
“妹妹怪我们,可是也不该忘了出身,母亲含辛茹苦的养育,打小对她最好……就因为一时的不如意就……那会子本是我要嫁给杨家的,妹妹贪图荣华富贵……后来那样的结果,谁想得到?却来怪我们了。”苏瑶颠倒黑白。
当着一屋子的奴婢,这样的话,无疑是抹黑了苏慧,赵婉茹本就不是苏慧的亲闺女,这一说,要是换了个糊涂的,这心结就算是结下了。
哪个孩子希望自己的母亲不检点?何况还不是亲娘呢。
不过,赵婉茹本就聪慧,自打进京,接触的苏棉,青叶等这些开放有聪明的女子多了,自然耳濡目染。
就算是苏家,苏老太太就是个极为睿智的,张氏也不差,接触多了,心境,眼界,自然不同些,哪里还看不出胡氏母女的心思。
这就不悦道:“夫人和小姐说的什么话?当年的事情是如何,我一个晚辈本不该置喙的。可是这般污蔑我母亲,是不是过分了?我是管不了,好在我如今进宫也是方便的,这就进宫去,倒是要亲自问问姨母,究竟如何,相信姨母公正,定是不会冤枉了母亲的。”
说着,就真的要走。
胡氏和苏瑶虽然憎恨苏棉,可是也知道鸡蛋碰不得石头的道理,哪里敢叫她去?
就拦着。
不过,赵婉茹跟前,有苏老太太那里安排的丫头,一把就推开了胡氏:“你算是苏家哪一门亲戚?就敢在我们姑娘这里嚼舌根子?如今还想碰我们姑娘?你也配?去,这就去禀告老太太去!就说这个人翻了天了!姑娘不要怕,奴婢这就随着姑娘进宫去,五姑奶奶岂是她们说的这般?当年嫁给杨家的时候,五姑奶奶才十三!还是不是她,知道那杨家是个残废,才想法子叫妹妹顶替去了!”
“三老爷一家子爱慕虚荣,恨不得拿闺女的一辈子换了荣华富贵才好!如今他们不如意,可见是上天给的报应到了!还有脸来指着五姑奶奶么?呸!不要脸的东西!我们五姑奶奶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子,奴婢看你们是不要命了!”
这梨花是老太太跟前跟了几年的,苏家家生子,所以,苏家那点子事,是门儿清,今儿见胡氏母女冤枉人不说了,还想误导人,这就憋不住这股子气了,大声骂人。
赵婉茹要是换了平时,是听不下去的,可是今儿胡氏母女过分,她闭口不言,任由梨花骂人去。
“大胆,你不过是苏家一个奴婢,也敢说我们么?”苏瑶怒道。
“呸!我是苏家奴婢,怎么了?丢人么?你又是苏家什么人?来,端洗脚水!这对母女要是不走,就给我泼!出事了我梨花兜着!”梨花指着几个小丫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