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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被这突来的情况一惊,倒也算沉得住气,丝毫不见惊慌,只见他二话不说,脚尖一挑,一根臂粗的柴火棒腾空而起,他一手抄起柴火棒,不带一点犹豫,一下子闷了下去,一副书生之态竟然有如此狠劲倒也算是稀奇。 “啊——”
一声婉转而悲惨的叫声之后,草垛一下塌了下来,顾天从中滚了出来,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四仰八叉,显然晕了过去。
张老汉手拿铁三叉一个疾步过来,就要在儿子的基础上补上一叉,但是一看顾天生得眉清目秀,不像是盗匪恶贼之类,也就及时刹住了车。
张飞看了老爹一眼,“爹,他是谁啊?”
“我哪知道!”,张老汉蹲下身子,摸了摸少年的鼻息,接着又用手指背探了探少年的脸蛋,微微发烫,“这孩子像中了春毒,想是遭到歹人陷害,逃到我的马车上的草垛子里的,倒也算是有几分傲骨!”
张飞横了张老汉一眼,一脸不屑地说道:“看样子就是个公子哥,这些含着金钥匙出来的家伙有几个好东西!还傲骨!我呸——!他们这些人天天不是欺男霸女,就是寻欢作乐,都不是好东西!”
张老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个没脑子的,读书读到狗洞里去了,你想想,什么毒都不是,偏偏是春毒,有此可见,此人本性刚正,从不做污秽之事。这下毒之人必然是想借此让此人蒙羞,借以要挟!”
张飞两只眼睛忽闪忽闪,老爹二十多年的农民形象一下子飞速上窜,这么强悍的智商,这么紧密的推理让张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老爹口里吐出来的。
张老汉看着张飞的表情,脸色一变,手一甩,叉子柄一下打在了他的屁股上,“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他扶进去,也不知道你那一下子下去还能不能活,若是不能,趁着天黑,赶紧找个地方埋了,省得惹上了官司!”
“呃~~~~~~”
得了,好不容易窜起来的光辉形象一下子又打回原形了。星星还是那个星星,老爹还是那个老爹!
父子俩将顾天抬进屋子,点上油灯,细细一看,额头上一个大肉包,呼吸倒也算均匀,可见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爹,还埋吗?”张飞怯怯地问道,
张老汉瞪了儿子一眼,“你不怕被雷劈死,你就埋吧!没良心的狗东西!”
张飞脸肉一抽,刚才谁说的趁着天黑,找个地方埋了!
“好了,估计明天就醒了!今晚他睡你屋!”说完,张老汉站了起来,
“那我睡哪?”
“柴房!”
“······”
这不是鸠占鹊巢,反客为主吗?怎么不让他睡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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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瓦片的缝隙照射在顾天的脸蛋上,顾天皱了皱眉头,睁开了双眼,额头上一股剧痛顿时刺入脑海,一声长嘶,顾天倒抽一口冷气,勉强地撑起了身子。
顾天抬头四望,不由得一声暗叹——我靠!
破瓦罐,断桌椅,头顶草庐盖,脚踏黄土地——真是穷得可以!
顾天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有些生疼的感觉。
“兄弟,你醒了!”张飞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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