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疑惑，爱是什么，他是什么而我又是什么 第60章、对不起，这一次要让你失望了

看到了公路上疾驰而过的车辆，两边的路灯，整齐的树木，啊，对了，还一旁的河面上，正倒映着灯光，波光闪闪。

    我在河岸边的公路上。

    可到底是在前一段还是在中间又或是在最后面，却说不清楚。我愣了好一会后，回答他，“我在河岸边……”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姬编又挂了我的电话。

    我愣了下，明白到，他这是要马上过来找我。我于是无力地背靠在车座上，抬起眼，看向黑沉沉的天空，发现，刚刚在学校操场上看到了星星，竟，全都不见了。

    朱尹说，“莉莉，你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吗？”

    我刚开始没法听得明白，等回过神来时，叹了一声，“看来是这样的了。”

    “……”朱尹盯着我看，我却不敢与他对视。

    他的眼光，如刺，似针，可以一下一下地扎痛我，我没法躲避，只得低下头。

    “莉莉，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我抬起头来，大声地冲着他吼了出来。这一回，我没有躲避他的眼神，直盯着他看。

    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神，如此的复杂，忧郁，忧伤，痛心，却又含着浓浓到无法散去的嫉妒。他在嫉妒着谁？我还是唐姬编，又或者，他仅仅只是在嫉妒我对唐姬编的执念。

    我知道朱尹一直喜欢我，但，我也知道，自己对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一种非要得到的执念。若是如此，他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躺进别的男人的怀抱。

    “朱尹，对不起，这一次要让你失望了。”我突然这样对他说，“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唐姬编如何地对我，我都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除非，他真的不要我……啊，我知道的，这样做的话，我显得很没有自尊。可自尊是什么？跟爱一个人比起来，自尊算得了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下贱到他不要我，我却还死缠烂打的那一个份上。如果那一天，他与我的情尽，缘尽，我会自动离开他的。”

    “莉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要知道，这样的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是很难的。”

    “我知道，但我已经决定了。”

    朱尹用很受伤的眼神，盯着我看，“真的不肯退一步？”

    “退不了了！”

    “莉莉！”

    “不要再说了，求你了，朱尹，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

    朱尹的眼神又是一紧，愣住，好一会后，他苦笑了出来，“朋友？对，对，朋友，一向以来，我一直就被朋友两个字所困。”

    我不知道朱尹又想说什么，却，很清楚，我不能再让他这样说下去。我于是推开车门，“朱尹，别说了。”我说着，下车，站在车旁，手，不断地反转着手机。

    朱尹也下了车。

    他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边，却，一声不吭。我不也不吭声，就这样站在那里。

    我无法形容此时的感情，很奇怪的，有一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诡异感。既有对唐姬编的担心，对他的期待，却，又对朱尹站在我的身边，丝毫不介意。

    我其实很清楚，我不能再跟这样的朱尹再纠缠下去。唐姬编就要来了，他来到时，看到了朱尹也在时，会怎么样看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