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是真的睡熟了,连有人上车都不知道。睡梦中发出轻微的呼吸和颤抖,像只慵懒的小兽。
然而一想到如果上车的人不是他,觊觎到她甜美睡颜的人不是他,而是萧铭熙,夏默澄就很是不爽!
这是追在他身后喊了四年“澄哥哥”的小女人,只属于他一人的小女人。怎么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浅浅……”他放低了前座,让自己的手得以触碰。
双颊微烫,鼻尖却是冰凉的。
他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随即仍觉不够,又挤到后座,干脆将那柔软的娇躯整个揽入怀中。
“唔……”睡梦中的宁浅不安分地挣了一下,发出细碎的呓语。
夏默澄将耳朵贴近她的唇,笑道:“你说什么?”
她又嘟哝了一遍,这会儿却是说得极清楚。
“夏默澄,你就是个王八蛋!”
夏默澄一愕,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为什么就连她生气的模样,都让他如此爱怜?
他刮着她的鼻尖,语调柔柔腻腻的,带着一丝极深又极不确定的宠溺。
“浅浅,方才你在宴厅中说过的话,还算数么?把它说完好不好?我想听……”
宁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毫无焦距的两眼迷惘地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这是梦吗?呵,就连梦中,夏默澄也不肯放过她,还一路纠缠着,眼神如此暧昧。明知道她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何况是在梦中。
宁浅自嘲地笑了。瞧这触感,跟真的似的……这果然是梦吧?
她是有多想念他,才会在梦中也想和他做这苟且的事情?
既然一切都不是真的,就让她在假戏里彻底挥霍自己的真情,当春梦一场,一觉醒来,了无痕迹。
察觉到她没有抗拒,夏默澄微楞之际,眼中忽而闪过一抹笑意。
眉目相对中,夏默澄的眼里尽是克制。
他喜欢看她这模样,害羞又性感。可他倒是还记得,这是借的萧铭熙的车。
他一点都不愿,宁浅甜美的气息留在别人的车里。他的女人,一丝一毫都不能给人觊觎!更加不想在她还未清醒时,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他要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看到:是谁拥有了她!
夏默澄轻轻推开宁浅,迅速用大衣将她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将她的渴求和自己的渴望,用厚厚的大衣隔开。
边平复自己的躁动,边叹气,却仍是心满意足,目中闪烁温润包容的光,“浅浅,睡吧。我会等,等我可以全心全意爱你的那一天。”
宁浅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酸痛,好像梦里被十几辆卡车碾过,迷糊地揉了揉眼,下意识去床头摸索手机看时间。
不料手掌落处,竟然传来诡异的触感!
宁浅对昨晚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印象,她茫然地抬起头,看见了男人那张完美精致的脸——
好熟悉……夏、夏默澄?
她不是上了一辆车,做了一场梦……然后做着做着,怎么就变成现实版的了?
天还未亮透,宁浅懊恼地看着睡在身边的男人,头皮和手脚同时发麻!
一个激灵收回放在他身上的手,恨不得找个不锈钢锅钻进去!
“我昨晚醉了!”听说司法案件中,坦白真的可以从宽,宁浅赶紧一股脑招认所有罪状,“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隐瞒,也不是逃避,更加不是掩饰!
可是特么的,这么狗血的事情,她要怎么去解释,才能让夏默澄相信她是无辜的?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自己有禽兽潜质,竟然趁着酒醉把准姐夫给睡了?
夏默澄却是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她,单手撑起下巴,清隽的面容上一双深情的眸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这张娇羞懊恼的脸,嘴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
“你真不记得了?”他问。
宁浅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还松开拽着被单的手指天做发誓状。
“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忘了,可我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
他故意将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就是想提醒她,别做无谓的抵抗了,她这辈子注定是他的女人。
宁浅那张泛红的小脸顿时由大义凛然变得哭笑不得,为了划清两人的界限,她改了称呼,“姐夫,你忘了这事吧……我现在就离开,保证三五年内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中,而且这辈子也不会将你被我睡了的事情说出去!”
夏默澄愣了一下,他被她睡了?
呵,真有意思,想不到小丫头的思维这么彪悍!
他干脆坐起来,摸到昨晚被胡乱被丢在床边的西裤,掏出烟点上,修长的手指夹着那一缕青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了起来。
“忘不了,也不想忘,还很想再次尝试……怎么办?”
宁浅睨一眼他含笑的瞳眸,这货是在等她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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