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连手指都是淡淡的烟草味。偏生她一直迷恋这种味道。烟的名字她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从前姐姐和她说过,这种烟加了迷迭香,对需要大量记忆的人很有帮助。
而迷迭香的花语是,永远被记忆的爱情。
为此,大三那一年,她曾偷偷送过一小株迷迭香盆栽给夏默澄,却在第二天发现它躺在课室的垃圾桶里。
那一年后,她再也没有送过礼物给他。
也是在那一年,硕士毕业的他在楼下跟姐姐表白,让宁浅彻底明白,他心里所认定的女人是谁。
她的短暂失神被夏默澄理解为恼怒又不便发作。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压在她唇上的手指并没有松开的意思,随即慢悠悠道:“有个自称是你闺蜜的女人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说让我坐这趟航班的头等舱……”
他说到这里,好看的眉微折了一下,似对接下来的话有些迷惑。
“然后?”宁浅按着太阳穴,丫混蛋啊,这个时候还要卖关子!
夏默澄缓缓松开了眉头,染上意味不明的笑意,随即吐出一句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话,“你的好闺蜜还说,你昨晚嫖了我,今天来付费。”
宁浅瞬间愕然!待反应过来,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只比薛宇煌更祸害人间的妖孽!真是一朝交友不慎,岁岁流年不利!
“我不认识这个人!”她一摊手,果断撇清关系,“你搞错了。”
夏默澄不为所动,依旧浅笑盈盈,非常欠扁!
“可我还没说她是谁,你就急着否认,从犯罪心理学来看,是很明显的掩饰罪证的表现,通俗的叫法是,做贼心虚。而且,无论时间还是事件,都十分吻合……”
宁浅早在他长篇大论的分析下缴械投降了:“夏默澄你就饶了我吧!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整个法学院逻辑思维最渣的学生!”
“是么?”夏默澄若有所思,不以为然,至少在追他的过程中,这丫头很是亦步亦趋,循循善诱。
但他还是决定先放过她那让人捉急的智商,耸耸肩总结道:“总而言之,你昨晚确实嫖了我。”他顿了一顿,笑脸促狭,“难道现在流行女人嫖男人?是你们言情小说看太多,还是我对这个行业的了解不够深入?”
宁浅再次郁结。这个夏默澄!问题问得恁刁钻!无论她怎么回答,都是自取其辱好吗?
宁浅怒极,直接一句“不好意思啊嫖了你,我给钱!”甩了过去,成功地看到对方白了一张脸,心里顿时平衡不少。看来法学系的高材生也有词穷的时候!
夏默澄愕然了好半晌,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能无奈地挑眉一笑,道:“我怕你付不起,怎么办?”
“这你放心!绝对不会付不起!”宁浅毅然决定回到事件本身,“相反,我认为昨晚的帐我们已经算清了。你拒绝了我,我也拒绝了你,结果就是两不相欠!所以你不需要放下手上诸多工作专程陪我飞一趟北京,只为向我讨一夜情的风流债!”
“放心,我不着急。”他凑过来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动作亲密得仿若情人,“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还这笔债。而且,我是去北京开会的。”
他说这话时,笑得更加狡黠。敢情是宁浅她自作多情了?
宁浅扭过头,两手环胸,干脆不理他。
她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自作多情的人,一直是她。所以这一次,她必须收起泛滥的情感,冷眼相对。
他却突然拉起她的手,飞快地在她小脸上啄了一下。
宁浅的脸颊瞬间红个透,一把推开他,“混蛋!你干嘛?”
夏默澄答得很自然,“回味昨晚。”
回味他个头啊!一提到昨晚就来气,明明说好了要斩草除根!现在却演变成狗血的藕断丝连。
“我不想回味!”
“那就回味从前?这么长的旅途,总该找些共同话题。”
“我跟流氓没话题!”
夏默澄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还好我不是流氓。”
这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丫有钱,有闲,有文化,压根就是一极品流氓,还死不承认!调戏完她就拉倒了是吧?
“好,那我问你。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却在结婚前夕背着未婚妻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这算不算流氓?算不算背叛?”
“算。可是,如果他爱上了那个‘别的女人’呢?”夏默澄嘴角噙着笑意,回答自如。
可是宁浅思维却卡了,卡得厉害!他刚才说的那句拐弯抹角的话,是什么意思来着?为什么说来说去,被绕进去的人总是她?
“好吧!”她索性放弃,“那换一个问法。”
“好。”他翘起腿,两手交叠于膝盖,像个热情待客又风度翩翩的绅士。
“一个男人,在已经选定一个女人为自己的合法妻子时,是不是应该在私生活方面有所收敛?即使别的女人有意或无意中挑逗引诱,投怀送抱,也应该有原则,懂得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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