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生意,我谈定了!这个项目,我荣世也要定了!但还请你不要为难新人,这一杯酒,我替她喝!”
骆嘉驰耸了耸眉,没有拒绝,目光沉冷地看着他们,“好。”
“等一下!”却是宁浅拉住了雪如,“我们,能不能去一趟洗手间?”
“哼!”骆嘉驰冷笑,“搬救兵吗?”
“不,不是。”为了证明,她将两人的手袋往桌上一放,“我们的东西都放在这,总行了吧?”
骆嘉驰懒懒地抬了抬下巴。
宁浅赶紧将雪如拉出来。
“你想怎样?”雪如一脸不解,并为她的擅做主张皱眉,“刚我已经说服了他……”
“万一他反悔呢?我人生地不熟的醉了无妨,可是你,雪如姐你必须保持清醒,才能将生意继续谈下去!”
“少来!”雪如嗤笑,“一杯加了料的酒还难不倒我!剩下的所有事,你都不许参与,知道了吗?只要给我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
“为什么?”宁浅更加迷惑,难道她要冷眼看她被欺负?
“笨啊你!”雪如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一脸呆样,“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是在针对你吗?”
宁浅摇摇头。
“我且问你,你和这个男的,是不是见过?”
宁浅想了想,再次摇摇头。
“好!”那你就照我说的,“别出声,有什么突发情况,马上打给夏默澄!”
打给他?
不对!雪如怎么认识他?怎么知道他也来了北京?
她被拽回包房时,脑子还是乱的。
仿佛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无论多么努力规避,换了飞机,换了酒店,夏默澄,这个名字却仍是纠缠着她不放!
“考虑好了?”骆嘉驰慵懒地窝在沙发上,把玩手指的金戒指,压根不看她们。
雪如什么也没说,在其他人的注视下,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罢了,她将杯子倒扣在桌面,“我干了!骆总,现在该来谈谈合作的事了吧?”
宁浅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站着,不敢出声,却眼看雪如的脸色逐渐泛起潮红。她在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表现出更多的异样。
“雪如姐?”宁浅偷偷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她目光已有些涣散,但还是努力拿起沙发上的手袋,往宁浅怀里一塞,转向对面几个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公司出了点事,宁浅必须赶回去,我留下来接着谈项目。”
“什么?”宁浅暗呼,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让她抛下她自己走?
“雪如姐!我不走!”她要留下来照顾她!
这一群男人,谁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雪如如今又是半清醒状态!
雪如低咒一声,“别管我!”拽着宁浅就往门口走,硬是将她推了出去。
骆嘉驰冷冷一笑,“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真是可笑!明明是你们死皮赖脸有求于我,又偏偏拉不下这个脸面!我骆家从来都是这样谈生意,雪如小姐常居京城,难道还不懂我们的规矩?”
宁浅站住了,用力握紧拳头。
是,她很弱小,没有钱,没有权,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夏默澄那种稳如泰山的气魄,甚至连家人,都不知道还算不算有!但这并不代表她很懦弱,并不代表她就会屈从于高压强权!
她毅然转身,一手将雪如护在身后,眼神如刀子般锐利,射向了那个慵懒狂妄、衣冠不整的男人。
“骆总!我之所以还尊称你一声骆总,是因为,我们确实诚心诚意在跟你们谈合作!可是不要以为,我们想拿到你手上的项目,就是有求于你!就要低声下气忍受你所有无理的要求!骆家是什么风格,我不知道,我想我也不需要知道!我们谈项目的双方,地位都是平等的,没必要迁就谁的风格来委曲求全!”
她一口气说完,心想,这一次她终于没有再逃避。
或许,夏默澄很早就教会了她,遇到事情不要只想着退缩,当他不在她身边时,她要学会迎刃而上。
就像那天他怂恿她放烟花,为她的情绪寻找发泄口,又亲口为她辩解。
就像她去美国那么久,他却一直没有去找她。
他在给她时间,给她一段独立的时间,让她学会成长。
一个人,要多长的时间才能潜移默化融于另一个人的生命?
她从前不知道,可是现在她懂了。
有时候,只要仅仅一秒就够。
夏默澄,他就算只给她一秒,她也会铭记他一辈子。
永生,难忘。
她本以为这一席话说完,骆嘉驰会让她滚,就连雪如也担忧地站了出来,想要在对方发飚前,先替她辩解几句。
不料那个邪魅的男人,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嘴边凝着的笑意越发深邃。
“真不错,雪如,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夏默澄会看上她。”
闻言,雪如的手死死抓紧了宁浅的胳膊,脸上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