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要你了你又来这里胡搅蛮缠。阳雪凝,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我不会杀你,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吹吹雪风吧,两个时辰之后穴道会自动解开!”
凤琉瑄冷冷的哼了一声就揉着全身的疼痛离开,身后的雪凝面色扭曲得可怕,手中握着的长剑骨骼咯咯作响。
“丫头,有时候报复一个人,有比杀了她的性命更让她痛苦的方法。”
身后传来一道柔媚的声音,雪凝眨了眨眼,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她只有使劲的握紧手中的剑。
凤琉瑄那模糊的视线自己看不到他手里的剑穗,只是朝他淡淡的招呼了一声:“赵将军还是早些歇息着吧,养足精神才好助王爷一臂之力!”
她说完就再次转身走进帐篷,赵晟夜看着她的身影,唇角抽搐了数下,这才招呼着巡逻的士兵加强守卫凤琉瑄所在的帐篷,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面。
这一场战争打了七天七夜,龙溪漠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赵晟夜好几次都准备带兵出去支援,都被凤琉瑄制止。赵晟夜脸红脖子粗的大着嗓门和她吵架数次,最后以理由不充分而被凤琉瑄反驳,便只好作罢。
第八天,凤琉瑄派出去的探子终于有一队顺利回来了,据探子回报,水静潇以一支精锐铁骑做诱饵,引得龙溪漠一大半的大军被困朝阳国最为险峻的山谷石落谷。龙溪漠向来不是丢兵弃甲之人,自然不会舍弃了山谷里的将士们,于是连番朝水静潇发起攻势。只是那山谷太过险要,又被水静潇的人层层把守,这一来二去的时间就这样虚耗了下去,而山谷里的将士却是生死不知。
听到这样的消息,凤琉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赵晟夜也很庆幸自己没有鲁莽的带兵出去,不然一定会被水静潇围剿。这时他才不得不对凤琉瑄另眼相看,眼巴巴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给出一条明路。
凤琉瑄自然不知道赵晟夜的期待,但是她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安。他太清楚龙溪漠和水静潇的性格,试问正义和邪恶作战,一般邪不胜正的时候少得可怜。
她坐在主将的位置上,手指在地图上游走,那双朦胧的双眼使劲眨了好久才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可等到看清楚的时候,眼睛太过酸涩,酸涩得都滚出了眼泪。
“你……你……”赵晟夜见凤琉瑄眼泪一滴滴的滚在羊皮地图上面,不由皱了皱眉。她实在担心王爷吗?一直看她没心没肺的模样,没想到她也会那么的感性。
凤琉瑄抹去眼泪,面上一派冷清,神情也极为肃穆,哪里有一点悲伤的样子?她手指快速的在地图上游走着,一边快速的做出分析,听的赵晟夜目瞪口呆,仿佛眼前的女子正缓缓变成了龙溪漠的模样。也是这样高高在上,桀骜自信。
“记住我说的了吗?”最后,凤琉瑄一拍桌子,面无表情的看向赵晟夜。
赵晟夜呆呆的点了点头,一不小心就行了礼:“末将领命!”他说着就告退,走了几步听到凤琉瑄的笑声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当真一时把她当作龙溪漠了,他面色一白一红,尴尬非常,脚步越发凌乱的飞快逃遁。
凤琉瑄见他离开面色又是一沉,手指紧紧的握在掌心,然后提起身边的纸和笔悉悉索索的写了一阵,猛的一拍桌子:“来人!”
门外的士兵飞快的赶紧来半跪在地上,却只是行礼,不知道如何称呼。
凤琉瑄也不介意,将手里的信纸叠好放进信封,递给那士兵:“把这个交到王爷的手里,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