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去做秘书,可能性是非常低的。只是,梁健觉得有些可惜,张省长是一个很优秀的领导。梁健心里想着,也将这话说了出来。不是为了刻意奉承,他是真的这么觉得。
张省长笑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至于,你调动的事情,我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其实,每个岗位都有每个岗位的重要性,只要你是块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的。你身上,有一些我们都没有的东西,我相信,你会打拼出属于你自己的一片前途的。”
张省长的话,给了梁健极大的肯定,这让梁健觉得很是振奋,心里的那一丝失落,也一扫而光。
回到别墅的时候,葛慧和保姆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梁健正准备坐下,别墅的门铃又响了。保姆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说道:“张省长还在用早饭,你进来等吧。”
门外的人走了进来,梁健看了过去,是萧正道。萧正道也看到了梁健,明显愣了一下,旋即先跟张省长和葛慧打了招呼,然后才对梁健点了点头。
张省长说:“今天,你先过去吧。待会梁健会和一起过去。”
萧正道点头应道:“好的,张省长。那我就先去那边了。”萧正道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梁健,眼神中有些不一样的味道,梁健将其理解为羡慕和一丝嫉妒。
吃过早饭,陪着张省长一起到了省政府大楼,梁健将他送到了省长办公室才离开。离开的时候,路过曾经属于他的秘书办公室时,听到萧正道喊:“梁处长,有没有空进来坐坐?”
梁健想,进去坐坐也无妨,正好他还有些东西在里面,可以一起带走。梁健走了进去,萧正道还算和气,给他泡了一杯茶,又递了一根烟。梁健没接烟,说:“不抽了。打算戒了。”其实,梁健以前也不怎么抽。
萧正道笑了笑,将烟又收了起来。然后,才在梁健对面坐了下来。
梁健环顾了一下办公室,发现以前他的一些东西都已经不见了。他正想开口问,就听到萧正道说:“梁处长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送到秘书处,放到梁处长的新办公桌上了。”
梁健想,看来这萧正道还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代替他。口上却说:“那就谢谢萧处长了。”萧正道假装不好意思地摇了摇手,说:“不敢当!还没转正呢,梁处长叫我名字就好。”
梁健有些厌倦这些虚假,却也不得不应承:“萧处长现在做了张省长的秘书,转正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萧正道嘿嘿笑着,没有再纠正梁健的问题。显然是默认了梁健的说法。坐在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办公室里,梁健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不够豁达。起码此刻,他的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他觉得不公平。可,现实就是如此。
梁健站了起来,问:“萧处长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去秘书处了。第一天上班,去晚了不太好。”
萧正道也跟着站了起来,笑道:“没事,那梁处长慢走。”
“萧处长留步。”梁健走了出去。萧正道看着梁健的背影,眼神中难掩有些得意。
到了秘书处,一进门,那些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曾经的省长秘书,多风光,只要熬个几年,外派出去,以后少不得是一方大员。就像曾经的丛秘书。
但,梁健没有从秘书那么幸运。所谓,祸从天降。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魏雨和王道。梁健努力调整好心里难免产生的落差,神态自若地走了进去。有人迎了上来,带着笑,殷勤地给他泡了茶。他也不谦虚,接过后,说了声谢谢,就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了下来。然后问那个给他倒茶的:“有没有什么工作安排给我?”
倒茶的说:“梁处长坐着休息就行了,工作不多,我们几个做就行了。”
梁健看不懂,他是想讨好他,还是想孤立他。梁健想,要不待会直接给李秘书长打电话问。他想到就做,走到外面,用手机打给了李秘书长办公室的座机。
李秘书长听到梁建的问题后,回答是:“你的调令,这个星期应该就会下来,所以,这几天就先不安排你工作了。你就当是休息吧,好好调整一下状态,以最好的姿态去迎接新的工作。”
梁健有些郁闷。无所事事的一天,比较难熬。他习惯了忙里偷闲,但真的闲下来,便觉得难受。
一天终于过去,回到家中。父母已经做好了饭菜。项瑾抱着霓裳,正在给她讲故事。幼儿教育的书上说,婴儿出生后,如果多跟他说话,或者讲讲故事,听听歌,有助于孩子的智力发育。
梁建走过去,抱了抱项瑾,又亲了亲霓裳。项瑾问他:“怎么样?今天一天还好吗?”梁建知道项瑾担心些什么,无非是一些流言蜚语什么的。他笑着回答:“挺好的。对了,我可能近期会有工作调动。”
项瑾没有多大惊讶,问:“会离开宁州吗?”
梁健说:“这应该不会。”
项瑾微微一笑,说:“那就没关系。”
梁健也笑了,伸手轻轻刮了下项瑾的鼻子,说:“那你就不怕我被调到一些闲职上,然后一辈子就这样了。”
项瑾看着他,忽然神色认真起来,轻声说道:“我相信我的丈夫,无论到了哪里,都会是最出彩的那一个。”
项瑾的肯定和信任,让梁健今天一天的阴霾,在一瞬间就一扫而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