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会议就这么结束了,没过多久,关于责令横申印染那边的相关事宜,很快就由高成汉的秘书下发到了各部门。
梁健坐在高成汉的办公室里,这原来是周云龙的办公室,梁健来过一两回,里面的摆设都没动,属于高成汉的东西,很少。
高成汉亲自给梁健泡了一杯茶,笑着说:“这一次,你可是大功臣。要不是你舍身取义,恐怕啃下横申印染这块骨头没这么容易。”
办公室里没其他人,梁健也就省了那些虚套,也没起身,就接过了茶杯,笑着说道:“就算没有我,你迟早也会啃下这块骨头的。我只不过是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高成汉说:“你就别谦虚了啊!这宁州的治水,关键就在一个字,快!越快越好,拖时间长了,给了那些企业活动的时间,到时候,就算是张省长亲自上阵,恐怕也会束手束脚。”
高成汉说的不假。宁州的这些大企业,大部分都在北京有些关系,这一点,在治水活动刚开始的时候,梁健已经有些感受到了。这一次,能拿下横申印染,跟培友人的死也有很大的关系。如果那时候,培友人不是铤而走险,又是贿赂,又是威胁恐吓的,而是和其他企业联合在一起,恐怕今天就不会是梁健这边大胜的结局。
培友人算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横申印染要是遵纪守法,自然也不会是今天这个下场。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比较奇妙的。有句古话说的不错,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梁健喝了一口茶,说:“这一次虽然拿下了横申印染,但宁州的治水之路,只能算是走出了第一步,后面的路还很长,也很难。你想好接下去怎么做了吗?”
高成汉将一个文件夹放到了梁健面前。梁健疑惑地看了一眼高成汉,高成汉示意他打开看一下,梁健打开,文件里是一份关于宁州各大企业的资料。这份资料很详细,除了企业的信息外,还详细地写了企业各个领导人,投资人的背景,关系等。
梁健看了几页后,心中很是惊讶,这样一份资料做出来,高成汉肯定花了不少的心思。梁健佩服高成汉的同时,也感觉到了高成汉对治水行动,必胜的决心。他看向高成汉,问:“接下去,是哪个企业?”
高成汉摇了摇头,说:“接下去不是哪个企业,而是所有企业。”
这句话,高成汉说得很平静,但其中展现出来的一种魄力,让梁建都震惊了一下。他问:“什么意思?”
高成汉说:“之前云龙同志主持的时候,不是提过说三个月下水一次么。距离上一次,已经超过三个月了,时间上正好。这一次,我打算搞大一点,越大越好。对了,媒体那边,你有什么可靠的人选没?”
梁健想了一下,宣传部那边,他倒是有个人,交情还可以。至于媒体方面,好像还真没什么……梁健想到这里,忽然脑海中就冒出了一个两个人。
一个是钱伟明,一个是夏攀。当初他还是张省长秘书的时候,与这两个人有过交道。不过,这两个人现在已经都各自调离了原来的岗位,钱伟明去了宣传部做了精神文明办的办公室主任,一个去了安监厅做了副厅长。他们调离原岗位至今,也有段时间了,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
梁健考虑了一下,说:“宣传部那边,我有一个人可以推荐,至于媒体那边,我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可靠的人选。”梁健话刚说完,忽然又想到了几个人,这几个人还是在南山县的时候,有过一次交流。一个日报记者,一个江中电视台记者,还有一个门户站的记者,只是后来,梁健与他们也没怎么联系过。所以,现在这几人到底怎么个情况,梁健也不清楚。不清楚的事情,梁健也不敢说出口,免得闹乌龙。他跟高成汉说,他回去再想想。然后梁健又问了一些关于高成汉想再搞一次干部下水活动的具体信息。离开之前,高成汉与梁健说:“这两天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云龙同志,我听说他这几天情况好像不是很好。”
最近因为一直忙着治水的事情,周云龙的事情,梁健也没关注过,听高成汉这么一说,心里惊了一下。他应下后,问:“他车祸的事情,公安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那个地方虽然有监控,但是那个车子是没牌照的,所以……”高成汉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梁健明白,叹了一声,离开了高成汉的办公室。
还没走远,梁健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先前开会,梁健将手机调成了震动。所以,这电话响了很久,梁健才感觉到,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电话。
梁健想了想,接了起来。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梁健回想了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谁。<